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江佑臣在宴会之后打过两个电话,月影每次没说几句便挂断,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电话。
“田姨~晚上做什么好吃的呀,我今天回来吃饭喽。”
月影进门换着鞋,就大喊家里做饭的阿姨,现在已经算深入敌人内部,有所成效,她今天早点回家,就算是犒劳一下自己。
“小影,姑爷来了。”
见月影目不斜视,直奔着厨房过来,田阿姨赶紧将月影往客厅推了推。
转头往沙发看过去,果然江佑臣黑着脸坐在那里。
“姑爷,您怎么大驾光临寒舍?”
月影嬉笑着走过去,毕竟在家里,她也不想把气氛搞得下不来台。
“白月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着月影对自己的称呼,江佑臣本就冷着的脸更是铁青,他一把拉过靠近了自己的女人,小声训斥。
“胡说八道?我胡说什么了?”
月影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小腿,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回家?”
看到自己用力过猛,伤到了小妻子,他有些愧疚,想要上手帮她揉揉。
“我在跟我哥学习管理公司呢,没时间回去。”
月影躲开了男人的手,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那不回别墅,去景江苑住。”
景江苑?月影知道那个是离两家公司都不太远的公寓。
狗男人醒后这三年,他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住那,原主去过一回,还被保安轰了出来。
看到月影出神后的冷笑,江佑臣感觉到心慌,似是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抓不住了。
“哟,小江来了?”
白母从外面赶回来,老公和儿子一般都出去应酬,原以为晚餐又是一个人吃,听田阿姨说女儿回来吃饭,她就赶紧回来了。
进门就看到女婿也在,她算是欣喜了一下。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问过两个人的事情,怎奈家里那父子俩,就说月影在公司玩得高兴,等过两个月,她尽兴了,再赶人回江家也不迟。
就纵着吧。
“妈,我是来接小影回家的。”
“我不回去。”
回去就可能要抽血、捐骨髓、流产。
她已经打定主意把孩子生下来了,就不可能让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你别闹。”
“我没闹,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下周奶奶寿宴,她老人家要提前过来住。”
怪不得狗男人一个月也不出现,突然跑家里来找人,还好说话到让自己去住景江苑,原来是奶奶要来了。
“我回去住也行,咱们先签个合同,从此以后不得逼迫我做事儿。比如不仅限于献血,捐骨髓,捐眼角膜,如有违反,将你名下所有资产转赠给我。”
“你这都是从哪想出来这么恐怖的事情,我怎么会逼你做这些?”
江佑臣听到月影的话,一时间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这些恐怖的事情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不管,你写不写?”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从宴会那天开始,月影就变得有些反常,原来粘自己粘的要死,现在一个月都没主动找自己一次。
“你要是哪不舒服,有病咱们就治病,别这样吓人。”
“你才有病,天天盼着自己老婆有病。”
月影拍开男人准备摸自己脑袋的手,眼神里的嫌弃完全不带遮掩。
“这合同你写不写?不写你就自己回去。”
“写。”
跑书房找了纸笔,兴高采烈的拿给江佑臣,月影不但录了签字的全过程,还拉着田阿姨和白母做了见证人,大家都签字按上了手印。
月影以为江佑臣是真心同意写下这份合同,却没想到,他是觉得月影精神出问题了,只能顺着她来。
“拍照,上传云端。”
月影笑眯眯的把字据拍照保存好,然后转身走到白母身边,将纸张递给她。
“妈,这个你可收好,以后就靠它翻身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连白母也觉得女儿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这写了个什么东西。
“反正你帮我保管好就行了。”
“行行行,可以吃饭了吧?”
“江佑臣,你要吃饭吗?”
“嗯。”
月影做完这件事后,就没再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便跟江佑臣回了江家别墅。
这里算是他们的婚房,只不过自从江佑臣醒后,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基本都是月影一个人在住。
这趟回家,打开门,月影就感觉哪哪都不对,摇了摇头,退出去,重新进门,还是觉得不对。
想了想,才发现,门口多了一个鞋柜,她拉开一看,里面全是男鞋。
再往里走,客厅落地窗外的绿植又被布置起来了。
“那个不是扔了吗?”
客厅里,原主买的一幅抽象画,江佑臣醒来没几天就说脏了他的眼,叫人扔掉了。
讨好人啊?这男人还是有一手呢。
“我去找原作者,让他又画了一幅。”
这画是月影17岁高考结束,她来江家冲喜前,去外地旅游,看到路边有个像是大学生的人在摆摊的画画。
可能是内心孤冷的气质对上原主口味,人家当时要两百一张,原主给了五千将画收走。
江佑臣能找到原作者,是不是说明那个卖画的男孩已经成名了?
“那也不一样了。”
月影伸出手,轻轻摸着画框,让一个画家重新画自己成名前的作品,他是什么感受?
江佑臣有些吃味,这个女人不是喜欢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