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知县大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断案子的吗?”付芷萱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这样的贪官还是趁早将这身乌纱脱去算了,免得日后遭人诟病。”
知县大人气急,怒道:“放肆!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一声令下,从县衙里跑出来十来个衙役,手持水火棍,冲了过来,江一玥右手伸出来拦住了身后的另外几个兄弟,道:“交给我。”
说话间,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鞭尾处还有不少尖锐的铁刺扎在上面。
他往付芷萱身前一站,目不斜视,看着那些个衙役,挥鞭而去,只听见“啪啪啪”几声连响,衙役们纷纷被撂倒在地,身上多出不少鞭痕,一道一道,红彤彤地。
“住手,都给我住手!”知县见状,大声喊道。
江一玥看了付芷萱一眼,付芷萱对他点头示意,于是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软鞭收起来,重新站回她的身侧。
付芷萱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星光点点,她问道:“怎么?知县大人是想要好好听我们说话了吗?如果知县大人还是保持和之前一样的说法,我不介意让人扒了你这身乌纱。”
知县藏在衣袖里的双手握拳,咯咯作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升堂,重审朱元一案!”
“希望知县大人这次可以公平公正地结审案子才是!”付芷萱淡淡地说道,却充满威胁之意,
“这是自然!”知县大人答道,一张白净的脸庞几乎涨红,不过他又能怎么办,十几个衙役一起上都打不过人家手底下一个人……
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付芷萱见那四个大字只觉得无限讽刺。
知县大人端坐在公案之后,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
那些被江一玥打得浑身伤痕的衙役们忍着疼痛,“突突突”地敲着手里的水火棍:“威武——”
衙役将那些要状告朱元的农民全部带上堂来,足足有三十人之多,齐刷刷地跪在棠下,而付芷萱等人则站在公堂门口,静观其变。
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也都站在他们身后,窃窃私语。
“所跪何人?又要状告何人?”知县问道。
“草民名叫周芳兰,是安乐村的村民,要状告地主朱元,骗走我们全村良田三百余亩!”
知县重重拍下惊堂木,道:“来人,传地主朱元。”
不一会儿,便有两名衙役带着朱元走进公堂,他前脚刚踏进来,便看见跪在堂下的那三十余人,皱眉道:“怎么又是你们?上次知县大人不是已经结了那案子吗?你们还纠缠什么?”
说着他疑惑地看向知县大人,然而付芷萱秀眉微扬,正义凛然道:“见了知县大人,为何不跪?”
“你又是谁?关你什么事!”大概是横行霸道惯了,见有人说他,朱元一时间火冒三丈。
付芷萱看向知县,却不说话,在她的视线之下,知县再次看了看那些满身鞭痕的衙役,只得道:“她说的没错,你且跪下说话。”
虽然朱元心中不喜,但是既然知县大人都发话了,他也不得不从,于是跪在堂下,知县继续道:“你身边那位名叫周芳兰,乃是安乐村村民,要状告你骗走他们全村三百余亩田地,你可认罪?”
“放屁!”朱元怒骂道,“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大人,我冤枉啊,是这帮刁民陷害于我,若是大人不信,我这里还有他们当初签书的凭条,白纸黑字抵不了赖!”
知县也知道此事,认为这是一道突破口,于是道:“将凭条呈上来。”
一共三十多张纸,被盛放在知县的面前,他翻了翻,一一过目,随后对着周芳兰说道:“这些凭条可是你们自己签署的?”
“是。”周芳兰答道,“这些凭条的确是我们签字画押的,但是我们村里人都是农民,无人识字,是他!”
说着,她指着身边的朱元:“是他,是他说的,让我们把农田租给他,十亩土地每年三两银子,所以我们便同意了,也是他说的要我们大家伙签字画押,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竟然欺骗我们!”
“就是,是他欺骗的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