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云被大家簇拥着,来到大院中间的凉亭坐下。
她咬了咬牙,装作一副鄙夷的神情,“文希紫超级狼狈,我一去到就看到她扛着锄头干农活,哎哟,一身汗。”
“农村长大的就是农村长大的,吃苦的命!”
文花云很高兴听到大家吐槽文希紫,又赶紧添油加醋:“我还拍了照片呢,就是文希紫扛着锄头的照片,明天洗出来给你们观赏,哈哈。”
……
凉亭里响起这些人洪亮的笑声。
文花云得意地握紧手中相机,反正大家也不可能去黄湖村了解真实情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们几个年轻人,聊得很开心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中年男人声音。
大家往后一看,是孙老大。
“孙叔叔。”大家毕恭毕敬地站起来打招呼。
虽然他们的父母都是拿着铁饭碗的,但是要论实权,整个大院的人也比不上孙老大。
听说孙老大的好兄弟都是首市当差的,吃皇家粮。
此时,文花云是最紧张的。
孙老大和霍郎宽认识,只要孙老大开口拆穿她,她今天肯定下不来台。
她紧张地看着孙老大的脸色,孙老大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半晌道:“年轻人不要总是无所事事,找点实事做。”
“知道了。”
“嗯嗯。”
大家老实站在点头。
孙老大摆手,迈着八字步离开,“不了,我就是念旧,回来大院看看。一星期后我生日,到时候大家聚一起再细聊。”
闻言,大家惊讶对视了一下。
要知道,孙老大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抗拒别人趁着生日送礼拉关系。
今年,孙老大居然要过生日。
大家纷纷告辞,回家和父母商量。
孙老大扭头对司机说道:“你去黄湖村一趟。”
……
黄湖村的山里。
阿瑞割了两箩筐的草走向自家鱼塘。
不过,那个坐在他鱼塘边的背影是谁?
“喂!”阿瑞暗骂一声娘,对那个背影大喊,“这里不给钓鱼,赶紧给老子滚!”
那人纹丝不动,手里不动如山地拿着鱼竿在钓他的鱼。
阿瑞一个箭步,就冲了下去,刚想揪住那人一顿骂,结果那人扭过头。
阿瑞满嘴的中华国粹硬生生卡在喉咙,满脸通红,结巴吐出两字,“宽哥。”
霍郎宽并没出声,还是拿着鱼竿,没什么表情。
“你哪里搞的鱼竿?”阿瑞稀奇看着霍郎宽手里的东西,不过他很快意识霍郎宽这行为更加让人震惊,“你居然来钓鱼?你中邪了?”
要知道,霍郎宽会给他放假,但是本人却从不休息。
就算是没货出的日子,霍郎宽也要去各个村转悠,看看哪些地里的淮山、雪梨更好,以便收购的时候更快速。
或者到城里观察哪些电器、日杂款式销量更高。
就算是刮风下雨,霍郎宽还会去巡逻他家的山头有没滑坡。
总之,霍郎宽哪天休息了,就跟人咬狗一样是个奇闻。
霍郎宽面对阿瑞的问题,淡淡说了句,“适当放松心情。”
“哟……放松……这两个字在你身上确实很不对劲。”阿瑞眼神微妙地放下箩筐,在他旁边的草丛坐下,“啥事啊?跟兄弟聊聊,说不定我能帮你。”
“没事。”霍郎宽看到鱼竿微动,连忙起杆,一条起码三斤的翘嘴鱼便被吊了上来。
阿瑞往霍郎宽旁边的水桶一看,里头大大小小起码10几条鱼,草鱼、鲤鱼、鲫鱼……啥都有。
阿瑞暗暗擦了一把汗,心道霍郎宽的心情再不放松,他的鱼塘可能就要送给霍郎宽了。
“是不是和大嫂闹矛盾了?”阿瑞观察霍郎宽的脸色,果然看到霍郎宽的眼眸微动。
不过霍郎宽倒是嘴硬,开口两字,“不是。”
接着霍郎宽又起杆了,这次是一条起码四斤的鲤鱼,阿瑞看着自家鱼又少一条,脸上一抽。
正不知如何开导霍郎宽,霍郎宽突然来了一句,“你有没遇过一个朋友,莫名其妙生气,你道歉也没用,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你惹她生气了!但你还毫无察觉地把脸伸过去问她敢不敢打你!
阿瑞内心呐喊着,想到今天在霍家,大嫂和宽哥气氛有点别扭。
“是不是大……”阿瑞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