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2月1日。
英国伦敦市的査令十字街,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极其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但是,总有人,能在街角的那间咖啡馆,看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的,眺望对面的那间餐馆。
那是一间杂乱肮脏的小餐馆,里面的老板娘,动不动就喜欢打骂员工。
“要不是看你可怜,还怀着身孕,我怎么会可怜你!”
穿着围裙的胖女人,叉着腰,对着一个挺着大肚子,艰难的擦着地板的瘦弱女人大吼着,
那是一个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个乞丐的女人。她的双手布满了皲裂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两只黑色的大眼睛,就像是镶嵌在脸上的一样,空洞而黯淡。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大衣,在十二月的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干活拖拖拉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完,我真的是倒了大霉!”
说完,胖女人猝了一口在地上,气呼呼的走了。
里德尔就坐在咖啡馆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在知道了这个时空的时间之后,里德尔很快就知道了瑞拉的用意。
他讨厌瑞拉什么也不说,一句话也不商量,就把他扔进了这个时空。但他也知晓,要是瑞拉和他说了,估计他肯定不会同意。
是的,他不会同意,他并不想见他的母亲——那个把他生下来的女人。
可他还是来了,还是来找他的母亲了。
真是奇怪。奇怪。
里德尔看着女人,在一天的劳累之后,可怜巴巴的领过被老板娘克扣了几乎一半的工资,将那几枚脏兮兮的铜板,郑重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抱着大的过分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在午后的寒风中走着,走回难民收容所。
那是一个潮湿且昏暗的地下室。
里里外外,挤满了流浪汉。
她刚刚躺下,躺在一张破旧的废纸板上面,一个流浪汉,就过来驱赶了她,似乎是说,她抢占了他的地盘。
女人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然而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只好懦弱的放弃。
第一天,女人又到了那个饭馆,却被通知,你已经被辞退了。
女人的眼泪挂在脸颊上,一滴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