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想给孙女办满月酒、买金锁片,甚至还想给孙女买玉佩、珍珠,把所有的好东西都买齐全,但是他的财力不足以支撑他的野心,于是感叹自己变得没用了。
遥想当初,女儿宣宣刚出生那几年,财神爷似乎格外眷顾他,几乎干啥都赚钱。
后来,运气突然就不灵了,亏了一次本,他便及时收手,及时止损,不再冒险,安心当起了小地主,变得好吃懒做。
听他这么说,赵宣宣也变得难受。
夜里,桌上留着一盏微弱的灯。
赵宣宣道:“风年,爹爹自责,其实我比他更自责,我才是吃闲饭的那个人,而且还挑三拣四。”
唐风年轻叹一声,道:“明天我把私房钱按二八分,八分给你,我留两分就行。”
赵宣宣懊恼,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点两下,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在找你要钱吗?哼。”
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前的心有灵犀哪去了?
唐风年捏住她的手,真诚道:“我听说别人家都是妻子管钱,给你是应该的,反正我花钱少。”
赵宣宣道:“等八月份,你要去省城考乡试,那里不像洞州,没有付老爷那样的熟人,到时候食宿都要花很多钱。未雨绸缪,你的私房钱还是自己留着吧,反正我也有自己的私房钱。”
唐风年道:“别胡思乱想,早点睡。”
赵宣宣唱反调,道:“不睡。爹爹以前至少攒下一百多亩田和两个铺子的家业,虎父无犬女,我不能碌碌无为。”
唐风年道:“你生下乖宝,还在坐月子,比干活吃的苦头更多,暂时别自寻烦恼。”
第二天,赵宣宣睡懒觉。醒来时,翻个身,却发现床上有硬硬的东西隔应自己,于是没好气地把席子翻开看。
发现一个钱袋子,装了满满的银子和铜板,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交给贤内助宣宣。
赵宣宣翘起嘴角,既开心,又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