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一万二爆更)(1 / 2)京夜归稚首页

飞雪缓缓落在窗棂上,空气正在慢慢凝固。

茶室内,缓慢又低压的氛围迫得人汗不敢出。

景稚坐在傅京辞怀里,任由他帮自己撑腰。

这时,一个站在前排的女人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小傅董,我们刚才.......”

话还没说完,傅京辞一个冷眼扫过去。

所有人的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他是来给她撑腰的,不是来听人解释的。

见气压越来越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随便开口。

良久,一个男人颤声道:“景小姐,对不起。”

景稚没说话,但身后却传来傅京辞的声音——

“找死的人,也配用嘴道歉?”

此话一出,众人心都提了一下。

随即“咚——”的一声。

那人竟然给她跪下了!

景稚的瞳孔猛然放大,就连身子都倏地一下僵直。

这人单拎出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资本,竟然就这么跪下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其他人也诚惶诚恐地开始下跪。

“快到新年了,让这些渣滓给你磕个头。”

景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这些人一个个的气忍吞声地磕起了头。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景稚微抿红唇,轻扯了一下傅京辞的衣袖。

“就到这里吧。”

傅京辞不紧不慢地问:“这样就够了?”

景稚乖巧地点了点头。

傅京辞轻轻笑了一下, 却没说话。

意思是,他还没消气。

这些人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就算是包羞忍耻,也得把赔礼到这位暴君满意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景稚再次拉了一下傅京辞的衣袖。

傅京辞敛目,不动声色的让他们停下来了。

腰间的力气一松,景稚赶紧站了起来,傅京辞起身牵着她往外走。

一场赔礼道歉,到了这会儿才结束。

太平海纳的年会上出现了令傅京辞不愉快的事件,自然是上下都重视无比。

过了这茬儿后,傅家其他几位大董事也将那群人叫了过去。

......

出了气后,傅京辞牵着景稚往停车场走。

像那样的赔礼道歉,对于从小被资本豢养大的上位者而言是习以为常的事。

自从恋爱后,傅京辞在小姑娘这敛了平日里的暴戾恣睢,受了不少气,这群人算是碰到枪口上了。

见傅京辞周身气焰并未消散,景稚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边跟着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背影。

上了车后,傅京辞从车内行政马鞍下拿出香槟,景稚不沾酒,所以他没有倒,一个人惬意的品着酒。

拙言坐在驾驶位上将车缓缓开出车位。

景稚接过檀竹给的披肩,盖在腿上后,透过车窗看向周围还没离开的车。

这些能停进来的都是地位极其高的董事,他们都没走,就只有傅京辞先离开了。

这样不会有对傅京辞有不好的影响吗?

想到这,景稚回过头,忧虑地问:“我们现在就走吗?没什么关系吗?”

“没有。”傅京辞说着,不以为意地尝了一口香槟。

这是他做事的风格,不受任何牵制,有他自己的分寸。

车内灯光柔和,打在酒杯与他的长指上,满是上位者的轻松。

景稚闻言狐疑地看着傅京辞。

“你不要骗我。”

傅京辞侧眸疑惑地看着景稚。

“我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你为了我提前离开。”景稚认真又严肃地道。

自从她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傅京辞的软肋后,她就觉得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要成为傅京辞的负累。

年会这么重要的事,如果他为了她提前离开,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万一到时候大家因为这个事编排他,给他开批斗大会怎么办?

她不能总是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傅京辞持着香槟杯的手一顿,磁沉的声音里透着不明所以,“我提前离开有什么问题?”

景稚嘟着嘴愤懑地道:“如果有坏人拿这种事说你的不好怎么办?”

傅京辞睨了一眼,懒得解释,只简洁一句:“没人敢。”

景稚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提醒道:“可是来之前你还说没人敢说我的不好,但刚刚那些人不还是背着你说了.......”

小姑娘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与幽怨,只有担心。

傅京辞温雅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

说着,他朝前看去,“拙言,查查那些人是受谁指示。”

“好的。”

他把她的信息一直保护的很好,除非是有人费尽心思调查然后放出消息。

再者,这些人的做法显然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无奈之举。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还真是一只有点能耐的内鬼。

想到这,傅京辞运筹帷幄地摇了摇香槟,眼底的锐利更显。

“你又扯远了。”景稚叹了一口气,“总之,你以后不要为了我再临时改变计划。”

“为什么?”

“反正是为你好。”

“为我好?”傅京辞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香槟,“你又不知道对我而言什么是好的。”

景稚一楞,“我不给你添麻烦不就是为你好?”

傅京辞轻声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可笑,你这就是打着不添麻烦的旗号来刻意疏远我。”

“我怎么就疏远你啦?”

“别人的事是麻烦,但你的任何事都不是麻烦。”

傅京辞说着看向景稚,笃定的目光中漾着深情。

霎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但几秒后。

景稚微抿殷唇,喟叹地摇了摇头,“赖我,都赖我。”

傅京辞眼里倏地多了几分错愕。

“我就不应该说这话,反而激起你的胜负欲和逆反心了。”

景稚懊悔地收回目光。

傅京辞压下嘴角,敛回目光反问道:“难道我不管你,你还更开心?”

“宣和今天都和我说了!”景稚关心则乱地蹙着眉心,“你位高权重却也容易树大招风,身边都是想拉你下马、暗杀你的人,我虽然不能阻拦,但是起码我可以从小事上减少对你的影响吧。”

“白宣和说的就是对的,是吗?”傅京辞闷闷地质问。

问完,他不屑一顾地收回目光,往后靠在座椅背上。

景稚不明白这男人脾气怎么那么倔,而且他还不容别人质疑他的强大。

气了会儿,她又对峙道:“明白了,其实你就是觉得我根本做不到不麻烦你,所以完全不认同我说的。”

“嘣”的一声。

傅京辞重重地放下酒杯。

他压着眉盯着景稚,磁沉低喑的声音缓缓的,“小宝,我能有如今的一切,不是因为幸运,他们之所以忌惮我,是因为真实的我比现在还可怕百倍。还有,如果不是怕你于心不忍,这群人今晚只会有更惨的下场。”

“包括误导你的白宣和。”

景稚双唇阖动,说不出话。

车镜里,拙言扬了扬嘴角。

“宣和她没有误导我,她是自己人!”

“你怕是不知道我暴戾起来有多六亲不认。”

景稚再次语塞。

半晌,她气得撇开脸,彻底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傅京辞火气上来说不定真要乱杀一通。

......

夜里回了傅家,景稚洗漱完坐在前厅,恰巧接到东方电视台元宵晚会确定彩排档期的电话。

对于艺人来说,能登上央台的春晚是很荣誉的事,其次就是各个地方台的跨年晚会与元宵晚会。

央台春晚都是提前好几个月准备的,当时的景稚还是半只脚踏入娱乐圈,所以今年没有被邀请参加,不过央台高层主动来结识她了。

而东方电视台是除了央台以外,最受关注的地方台之一。

之前傅萦念把股权送给了她,加上她和东方电视台合作过,所以电视台这次在准备元宵晚会时,特意邀请她过去一起商讨节目策划。

明天是大年二十九,电视台工作人员忙完最后一天就开始放假,所以景稚明早得过去一趟。

想到这,她起身准备去休息。

傅京辞正好着持着一株开得馥郁的白玉兰进来。

景稚没多想,让他跟着进了主卧。

谁知,还没说两句,男人就将她抵在桌边厮磨。

“我明天还要去珅城,我不要熬夜......”景稚双眸迷蒙,小声抗拒着。

傅京辞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墨色的眼眸就像是蒙了雾,俯身吻下时,带着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强势与偏执。

“今晚就一次,好不好?”

景稚耳畔传来执拗的沉音,像是无法脱困一般被禁锢在怀里。

吻的弥留之际,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

翌日一早,傅家的小官儿比平日里更加忙碌。

各个院落,花艺小官儿在花艺房里交流研习明天的花礼,庖厨小官儿们准备好早餐后,就去荣宁堂的厨房研究明日的年夜饭,杂役小官儿继续着扫尘、贴对联,采办的官儿带了好几批货车的货回来......

景稚醒来路过前厅,见帐设小官儿悦木在指挥别人将新的古典家具送进来。

她走到餐室,傅京辞坐在椅子上正在翻阅一本全英的书籍。

她瞄了一眼,感觉瞌睡又来了。

坐下吃饭后,她夹了一个特意为了大年二十九有美好寓意的“面果”,一边吃着一边欣赏这面果。

一种非遗技艺制作的像水果的面食,惟妙惟肖,乍一看很像真的水果。

傅京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吃完他一贯的早餐后,淡淡问道:“你一个人去可以?”

景稚抬眸,愉悦地道:“我又不是一个人,有檀竹陪我啊。”

闻言,傅京辞敛目,不动声色片刻后,默声拿着书出去了。

景稚朝他的背影怏怏地了嘟嘴。

吃完早饭后,景稚去了换衣间。

因为不单单是以艺人的身份去的 ,所以云姬按照景稚的要求给她挑了一套精致贵气的小香风。

正穿着时,景稚忽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纸。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张信纸。

打开后,里面的内容的是来自一个叫“盛珩”的男人写给她的勉励信。

“我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景稚喃喃道。

随后,她走到抽屉旁,从里面拿出一个信盒,将这张信纸好生放了进去。

***

彼时,南城盛家。

盛珩一早从外回来就有小官儿来找他。

“六少爷,温沉少爷来找您了。”

盛珩脚步一顿,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欣喜。

“他说在沉心亭等您。”

小官儿说完微微颔首离开了。

盛珩连手中东西都未来得及放,直接转道穿过水榭来到了沉心亭下。

亭内穿着墨绿色新中式长衫的男人,正立于池边喂鱼,一双灰色的眼眸透着闲情雅致下的温和。

“温沉。”盛珩含着笑看着那个背影。

一阵冬日暖阳下的风吹来,温沉转身,对上那双琥珀般熠熠的眼,淡淡一笑。

盛珩上前去,在厅内紫檀凳上坐下。

温沉坐下后,侃侃而谈道:“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一来就听到你出去的消息。”

盛珩嘴角微弯,“”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温沉指了指天,“天气不错,我晒了会儿太阳,身上和心里都挺暖和的。”

两人相视一笑。

有小官儿泡好了雨花茶,在一旁仔细的斟着。

茶烟缱绻而出,温沉手肘放在在紫檀桌上,单手撑着下颌,懒洋洋地道:“我的那部剧筹备在即,你们家什么时候可以?”

温沉下一部出品的是魏晋风古装剧,想要在盛家取景拍摄。

盛家的这座中式古典园林与其他园林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园中有一处十分庞大宏伟的假山水景,是盛家祖辈在明朝时修建的,这位祖辈当年十分喜欢洛阳张伦宅园的——景阳山,于是在这个基础上修建了现在的这座假山水景。

张伦宅园便是魏晋时期留下的一座古典园林,可惜并不能作为影视剧取景地。

温沉手底下的出品公司在这部剧上打算花巨资搭景的同时,又想取一些有历史古韵的实景,所以找到了盛家。

盛珩弯了弯眼,“我二哥已经同意了,这几日你就可以让人送来合同。”

温沉笑着点了点头,眼风掠过盛珩手中的信封的收件名时,停了下来。

“媆媆?”温沉眯了眯眼,“你和景小姐已经联系上了?”

“什么?”盛珩扬了扬长眉,有些不明就里。

温沉用下颌指了一下那封信,“这不是寄给她的信吗?”

盛珩垂眸,“这是我寄给一个书信来往六年的女孩的。”

“六年?”温沉讶然须臾,“你知道么?景稚的小名就是这两个字。”

闻言,盛珩盯着温沉,阳光落在他的长睫上散退了几分眼底的愁郁。

温沉放下手,认真道:“所以,景稚不仅是你要找的女孩,你们还因为特别的契机书信往来的六年。”

盛珩薄唇微抿,看着这封不打算寄出的信,缓缓道:“六年前的她有些抑郁症,我通过书信的方式为她开导,她给我的回信中从没提到过她的本名和职业,所以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景稚。”

他说到这,伸手用拇指摩挲了下信封,“她说她最近交了男朋友,所以这封信我就没打算寄出去。”

“这真是太巧了。”温沉嘴角含着淡笑,“不过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想不到,你要好好把握,不要像我一样,最终成了意难平。”

盛珩若有所思地道:“她现在有男朋友,应该很快乐。”

“不一定吧。”温沉意味深长地挑了一下眉,“在傅京辞身边的日子,她也未必是快乐的,毕竟流言蜚语伤人心啊。”

盛珩轻拧着眉,“什么意思?”

温沉敛目,笑而不语。

半晌,他看似玩笑地道:“真的很期待景小姐和你相遇的那一日。”

***

飞往珅城的景稚,一袭白色小香风套装现身于东方电视台,加上利落的丸子头,看起来精干又不失贵气精致。

上午开了一个策划会后,在确定邀请艺人的名单时,策划组的老大凑了过来。

“我们这次是和豫电视台一起合作共创,他们在非遗和传统文华这块做得非常好,这个......这个慕颜是他们想要邀请的。”

策划组的老大是个干练的女领导,在解释慕颜为什么会出现在名单上时,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毕竟东方电视台都是知道几个月前傅家九爷为了景稚雷霆大怒的事,她害怕景稚会因为和慕颜的冲突,看到这个名单后会不开心,所以率先解释清楚。

景稚看了一眼策划栏上慕颜的信息。

慕颜所在的慕家,是定州打铁花一派的传承人之一,而火树银花不夜天是《元宵奇妙夜-和梦东方》这个短片里重点宣传的非遗项目,所以豫电视台想要邀请慕颜来做打铁花的引入人。

“挺好的啊。”景稚淡淡一句,“慕颜对定州打铁花也很了解,让她来很合适。”

策划组老大闻言,见景稚确实没有不开心的迹象,便轻声坐回了原位。

......

只不过景稚没想到,这么多天没见,竟然会在出电视台时遇见慕颜。

两人的车交汇停下,对视一眼后,慕颜挑了挑眉,“谈谈?”

景稚看了眼不错的天气,不以为意地道:“找个吃的地方。”

慕颜没想到景稚见到她还有心情吃,反正她是没心情吃,但却是她提出来要谈谈的,便道:“去外滩吧。”

两人约在了和平饭店包厢内。

慕颜随便点了几个菜后,把菜单交给了景稚。

景稚认认真真选了几个喜欢的素菜后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一会儿后 ,菜上齐了,景稚夹了一筷子蔬菜放到碗里。

慕颜注意到她点的都是蔬菜,心里的不悦更重了些,心想景稚在点菜方面也要比较,还真是够心机的。

景稚吃了一口菜后,把筷子放到筷架上,敛眉平视道:“说吧,找我谈什么?”

慕颜也不卖关子,靠着椅子,冷声问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和傅先生是之间的事情了吧?”

景稚歪了一下头,付之一笑:“其实我都没怎么问过你和他的事,总之,就是不太关心。”

慕颜坐直身子,挑了挑眉:“那正好,我和你坦白。”

“你也得看我信不信吧。”景稚笑了笑。

“放心,我已经对他死心了。”慕颜说完这句,将她寄养在傅家的事娓娓道来。

听完后,景稚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口蔬菜放进碗里,不紧不慢地吃完后,不以为意地道:“原来就是这点事,难怪他都懒得和我提。”

慕颜幼年靠慕家苦心经营,寄养在了傅家,原本是想嫁给傅家子弟就好,谁知她喜欢上了薄情寡性的傅京辞,可惜傅京辞从不正眼看她,偶尔给点她以为的“甜头”,也是为了看到她被捉弄后还傻傻开心的愚蠢样子。

“你没听明白吗?傅京辞根本就没有心,他手段狠得可怕,内心深不可测,他喜欢将女孩的痴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因为这就是从小就被资本豢养大的他,你现在看到他对你的好,说不定就是他装出来的!”

慕颜说的时候很激动,眸光中含了许多怨气。

景稚听完,虽有一瞬停顿,但却把碗里的最后一口菜吃完,然后放下了筷子。

她看着慕颜,冗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认真地道:“你在我面前,说我男朋友的不好,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说不定还会认真听听,可是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就算想挑拨我和他之间,你也得换个我能上当的方式吧?”

慕颜冷笑了一声,摊了一下手,无所谓地道:“我累了,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你就把我这当成是明着挑拨吧,信不信由你。”

她说完,不带一丝畏惧的盯着景稚。

良久,景稚轻声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放到桌面上。

慕颜扫了一眼,有些不解。

景稚食指敲了敲桌子,“来,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录完我就发给他,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你挑拨我和他之后,会对你做什么。”

慕颜盯着正在录制的手机,迟迟没有开口。

“赌不赌?”

“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

慕颜说完,起身拎着包就要走。

景稚拿起筷子就是往桌子上一砸。

“啪嗒”一声,筷子飞溅。

慕颜下意识地愣在了原地。

“慕颜,你是第一个主动请我吃饭的女孩。”景稚目光冷若寒霜,“但你一筷子都没动,这很没礼貌。”

她说着,拿起毛巾碟里的温毛巾擦了擦手,“要么,你坐下来给我吃完,要么,以后在娱乐圈你就绕着我走。”

说完这句,景稚侧首盯着慕颜。

半晌,慕颜缓缓坐回原位,拿起了筷子。

景稚将擦好的毛巾放在毛巾碟中,起身扫了一眼正在动筷子的慕颜,然后拿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刚走几步,慕颜在她身后怒道:“景稚!如果你知道上官怜怎么死的,你一定会害怕他!”

景稚顿步,回眸打量着慕颜,见她森冷地笑着,便问:“她是谁?”

慕颜冷笑一声,“她的事几乎都被遮起来了,不如你亲自去问问傅先生?”

景稚看她这样,转身就走。

出了和平饭店后。

“檀竹,你知道上官怜是谁吗?”

“我只知道这位小姐是北城上官家族的千金,六年前因病去世,享年二十二岁,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二十二么?和我一样大啊。”景稚若有所思地道。

檀竹看景稚余怒未消,试探地问道:“小姐,那我们还去找老师傅编制手环吗?”

“去啊,你没吃饭,我们先去买点吃的。”

“好。”

.......

下午一点左右,景稚和檀竹去了非遗街,找了一个专门编织手绳的小摊。

她选了黑色的细绳后,让师傅剪了一缕她的发丝编织进去。

一会儿后,老师傅将编好的手绳递给她,“给,姑娘,送给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