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
叶菱笙转头看向一旁闭口不言的张遮:“张大人,今日家中还有些事,我就先告辞了。”
张遮能感觉到女子平静的脸庞下隐藏的愤懑不平,知道她误会了老师,可是这是老师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了一眼沉浸在悲伤中的老师,站起来道:“既是家中有事,我们也不好再留叶姑娘,姑娘慢走。”
叶菱笙起身给两人行了一礼后便毫无犹豫地转身,拉开房门走了。
“我们走吧,回府。”
青竹和夏钧正疑惑姑娘怎么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见她脸色不太好,不敢多问,连忙跟了上去。
之后几日,顾府的下人来过府中几次,想请叶菱笙前去一叙,都被叶菱笙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一是她不是叶氏的亲生女儿,而且叶氏在原身一出生就死了,原身对她也没有任何记忆,实在是不知道该和这位顾大人说些什么。
二是谢危已经将公仪丞及其同党的尸体交给刑部了,他的计划正式开始,正值多事之秋,她也不想和这位刑部尚书多接触,以免给谢危的计划带来变故。
谢危向皇帝献策,派人假扮逆党“度钧山人”,待逆党劫狱时趁机潜入内部寻找更多据点,本意是打算自己前去,却被顾春芳抢先一步推荐张遮,不得已只能顺势调整计划。
近日为了避开锲而不舍的顾大人,叶菱笙又恢复了之前的宅家状态。
每日沉迷于山川游记和练习琴艺,听张母说一些近日的趣事。
其实自从顾春芳入京,张遮得到重用后,张家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不再需要张母外出做活。
但张母已经习惯了每日在张遮上衙后来叶府和青竹与叶菱笙说说话,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即使没有工钱也是好的。
这日,突然有人找上门来。
叶菱笙给对面的谢危倒了一杯茶,看看他不甚明朗的脸色,小心道:“不知表哥今日来是有何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你府上了?”
“那倒没有,只是表哥身为朝廷命官,平日里定有有许多事情要忙,怎么有闲心来看我这个闲人?”
谢危一手撑在桌前,一手握着茶杯轻轻转动。
“的确是比不上表妹这每日弹琴看书的悠闲日子。”
“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这……”叶菱笙面露难色。
“如今计划有变,顾春芳提早一步将这次任务推给了张遮,他对逆党之事知之甚少,想要顺利完成这个任务怕是有点困难。”
叶菱笙心道:果然,还是让张遮去了。
“若是张大人前去,我跟着去,以他的敏锐,定能察觉我与逆党的关系,你我以兄妹相称,到时候表哥怕是也难逃追究。”
“到时你只需明面上表现得与度钧关系匪浅,待见到认识你的人时,让他不要对外声张你的身份即可。”
“我会让薛定非在中途与你们相遇,到时他会帮你们的。”
“薛定非?他进京了?”
叶菱笙挑眉,那么快剧情就到这里了嘛?
“嗯,他奉平南王之命前来调查你我是否叛变,不过如今他也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