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看了看木定国,对于他所说的话他不做评判,他又不知道张楚想的是什么,当然在他心里也认为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无论张楚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都不想关心,费那闲工夫干吗!
木定国本以为张辰听了他的话会有所反应,但他看着张辰,却全然没有从张辰脸上看到任何情绪。他心下有些不可思议,结合张辰从小到大的经历,他对张楚就没有一丝怨恨吗?
张辰:“木大人对陛下还真是了解,不过此情此景,木大人说这一番话是何意呀?恕本王愚钝,烦请木大人见教呀!”
见张辰一脸风轻云淡,木定国道:“南安王不必装糊涂,老夫见殿下也是少年英豪,若早早夭折,岂不辜负了这大好年华,若你能主动投降,老夫可保你性命,留你到日后为国效力。”
张辰:“呵呵,木大人还真是宽宏大量啊!但本王要告诉木大人,本王不需要你所谓的仁慈!”
木定国闻言,顿时脸色一沉。
张辰:“本王的命运何时掌控在木大人手中了,刚才木大人所说的陛下为何没有做出决定,别的本王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本王的命就在这里,谁都可以来取,但不是谁都能拿走的,就算是陛下也不能。”
张辰:“本王的命自己掌握,任谁说了都不算,你木定国更不行!”
张辰与木定国的对话,大殿内也是能听到的,听到张辰此时的话,殿内的群臣一下子都脸色各异,也不敢发表什么意见,毕竟他们现在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忘在自己的手中,哪还想关心别的,要在平常他们现在肯定要参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了。
林琛看了一眼张楚的脸色,听了这句话张楚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如之前一样的坐着。
“哈哈哈!”原本一点严肃的木定国突然笑了起来。
木定国:“张辰哪张辰,老夫现在真是惊叹于老夫的眼光啊,当初那么准确的看出了你的野心!”
张辰:“本王也没有辜负你木大人的重视,几次刺杀都被本王化解了。”
“木远堂应该已经被你救出来了吧?”张辰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木定国眉头蹙起,不明白张辰这话的意思。
张辰:“他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我在入京的时候已经派人攻下了独树岭,抓住了他,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在入京的第一时间就参奏你木家训养私军意图谋反吗?”
木定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在救出木定国得知此事后,他也曾反复思虑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张辰应该是有周密的计划,而这个计划被他突然的行动给打断了,所以张辰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但现在听张辰提起,他倒是想听一听他的真实意图。
张辰:“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当时押着木远堂到朝堂上参奏你木家谋反,也不会得到什么实际的效果。你木家根基深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扳倒的,所以我的行动只能一步步来。一步一步的瓦解你木家的根基,再一步一步的把你们逼上绝路,让你们自己跳出来,这样我才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木定国:“我不得不承认你计划的很周密,但可惜了,现在走上绝路的是你,而不是我。”
张宣:“张辰,我劝你还是趁早投降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念在兄弟情谊的份上,会放你一条活路的。”
张辰笑了笑,道:“你们还真是自信呐!木定国,你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吗?”
张江:“张辰,你不要在那费口舌了,要么投降,要么就去死,哪那么多废话!”
张江说着就要指挥士兵进攻,只是被木定国拦住了。
“让他把话说完!”木定国沉声道。
张辰:“既然我前面已经计划到要将你们逼上绝路,难道我就没有在你们走上绝路的时候,解决掉你们的办法吗?”
张宇:“张辰你这话未免太可笑了吧,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我们的手中,我们掌握着数万兵马,你觉得你有什么力量能跟我们抗衡?还妄言要解决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辰:“木定国你不奇怪吗,我拿什么攻下的你拥有数千兵马的独树岭?你以为我带入京城的只有两千多亲兵吗?”
木定国冷笑一声:“就算你带着兵马入京,你又能带着多少呢?城外京防大营的三万兵马已经被我木家掌控,已经开到了城外,就凭你的那点兵马能攻进来吗!哈哈哈。”
见张辰不再言语,木定国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宣:“舅父,别再跟他废话了,我看他就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木定国:“张辰,既然你执意不想,那老夫也不想再和你废话了。”
木定国大手一挥示意发动进攻。
“弓弩手放箭!”张宣等人下了命令。
大队弓弩手放箭,箭矢又如同雨滴一般飞来。
赵荣见状忙令盾牌手护卫,掩护张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殿柱后面,才稍微安全一些。
张辰看向身旁的赵荣。
张辰:“赵将军真是忠勇啊!其实你如果现在投降的话,木定国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依旧可以做统兵的将军,至少会比现在的职位高出许多。”
赵荣诧异的看了一眼张辰,他真不知道这位南安王脑子里到底在想的什么,这个时候竟然劝他投降?
赵荣:“殿下不必多言,末将一定会恪尽职守,为护陛下及殿下和诸位大臣的安全,死战到底。”
赵荣说吧,开始组织弓弩手放箭反击。
看着赵荣的背影,张辰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倒是一个忠臣良将。
赵荣所组织的零星反击根本没有作用,反倒是守卫这边死伤惨重。箭雨过后,大批的叛军士兵开始冲锋了。
木定国等人得意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一名校尉从身后冲了出来,径直来到木定国等人的身前。
“王爷不好了,有大批的敌军正在攻击我们,我们抵挡不住了!”这名校尉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
木定国:“城外已经被兵马封锁,哪来的敌军?”
“回大人,不知道,这支军队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且都是骑兵,勇猛无畏,我们还没有做出反应,就被他们击败了,现在他们已经直冲这儿来了。”
木定国的思绪混乱,始终没有想通这只兵马从何而来,木远成的兵马又哪里去了?
正当他愣神之际,后面喊杀声已经能被清楚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