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面颊,又替她将两只手细细擦拭干净,将被子掖好。
她阖眼睡着,满颊蜜色像是夏日熟的蜜桃,染了酒水呼吸微重,却蜜甜。
赵玉突然想起她站在廊下做怪的表情,探出食指轻轻刮过她腮边,细嫩的绒毛与桃很似,雾蒙蒙又滑腻。
指尖捻了捻,还是没忍住,又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掐了一把。
如想象中的触感,软绵绵的,都有些不忍心松开~
她睡得香甜,将脸亲昵的贴在自己掌心,突然翻了个身,舒服的拱了拱······
掌心一阵濡湿,赵玉眸底晦暗搅动,缓缓低头,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她呼出的酒香,都要把自己熏醉。
赵玉盯着她紧闭的眼睫,又顿住,支起身子抽回自己的手,撑着拐杖逃一般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远远望着她······
宋南絮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装进一个火炉,像北京烤鸭一样倒挂着,烤的自己皮都要掉了。
就在自己快要烤死的时候,突然一根冰棍贴在自己脸上,冰冰凉凉好不快活,她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贴了上去。
觉得还不解热,干脆嘬了一口。
果然心里头都凉丝丝的······
可是不一会那冰棍就自己面前飞走了,毫不留恋~
明哥儿吃完饭进屋,见自己阿姐面色通红的躺在床上,玉哥则坐的远远的,盯着自己掌心发呆,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望着宋南絮醉的不省人事,明哥儿无奈的笑了笑,就她阿姐这样,下午指定是没法去县里抓药了。
而玉哥早就停了一天药,刚好他师父今儿也要去县里卖药材,自己就同他一起去,也算有个伴。
“玉哥,我和师父去趟县里,顺便把药抓回来,阿姐你就看着点。”明哥儿从宋南絮旁边的外套里摸了一张方子和二两银子出门了。
外头院里牛婶子正在收拾,桌上的饭菜没剩一点。
几个男人帮忙将桌凳给送回牛婶子屋里,其他的人全都该干活的干活,该耕田的耕田去。
合着十来个人,就宋南絮把自己灌趴了~
第二天宋南絮神清气爽的起来,终于是睡饱了,扭了扭身子,发现桌边坐着个人。
“你,吓死了,你坐在这干什么?”
赵玉眼圈青黑的坐在凳子上。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对方微微点头,因为昨中午是把宋南絮扶到他的屋子,正屋里昨天都在换新家具,明哥儿住的东屋也是晚上李木匠才将家具都添置进去。
她喝多了睡觉也不老实,明哥儿本来要守宋南絮的,他不放心,让明哥儿去睡,自己在这坐了一宿。
宋南絮望着身下的床榻,讪讪的笑了笑,原来是自己喝多了,占了人家的床。
理智渐渐回笼子,她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是中午喝的酒, 所以她是从昨天中午睡到今天早上,“糟了,你的药。”说着一把掀开被子。
衣襟睡的略微松开,纤细的脖颈一览无余。
“明哥儿昨下午抓回来了,你别急。”赵玉快速撇开眼眸,呼吸都重了几分。
她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宋南絮快速穿好衣服,起身来扶赵玉,“你快去睡会吧。”
毕竟霸占人家的床,多少有点小小的内疚。
赵玉坐了一晚上,腿麻,起身的时候趔趄了一下。
宋南絮连忙将身子拱到他腋下,紧紧揽住对方的腰,这才不至于摔了。
她一凑过来,借着晨光,耳廓上细小的耳洞都看的清楚······
赵玉喉结翻滚,掌心一片滚烫,抓起一旁的拐杖支起身子,将胳脖从她肩头撤回,“不用扶了,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