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识予顿时勃然变色，“你说谁蠢货？”

“说你。”林潼挑了挑眉，说的就是她，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林潼开口问道，似乎是从高一开始一直到高三，陶识予都是跟她在同一所学校，都是在不停的霸凌她。

从见面第一天起，她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林潼不由得掀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人。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

有人说人与人之间的恨是没有条件的，只要是看不对眼，这种讨厌的感觉在今后就会变成恨，没有理由。

是这样吗？

林潼想着。

陶识予并没有回答她的这句话，在她看来，林潼就该死，就该受她折磨。

只见陶识予轻笑一声，伸手抚起耳边的碎发，“恨你，还需要理由吗？”

果然是这样吗？

林潼蹙着眉头，虽然不理解，但她既然都这样回答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不该受陶识予这么多年的折磨，她要一点点还回来。

让她试试她受的苦难。

“林潼，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明明什么都做了，却还是一副无辜不知情的样子，明明你最有心机，却表现得与世无争，明明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用这张脸勾引不该勾引的人。”

“你说，我恨不恨你。”

林潼摇摇头，只当她是疯了。

陶识予瞪着眼睛，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急促了。

她抬手就想朝她脸上扇去。

林潼精确地握住她的手腕，眼皮都没抬一下，漠然道：“你当这是学校吗？”

她握着陶识予的手腕，往后压去，陶识予被她逼得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身子向后压了一半。

她上半身已经在雕画围栏外面了，手被压得生疼。

陶识予额头上冒出些细密的汗，她咬着牙齿，“林潼，你干什么！”

林潼嗤笑一声，“在干你平时干的事情。”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你想叫谁？忘记告诉你了，这么私密的晚会，是没有监控的，换句话说，我就算推你下去，也没有人可以给你作证。”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起伏。

陶识予莫名地感到害怕，“你不是林潼！”

林潼可不会这样对她！

林潼扬起半抹笑容，“我就是林潼，只是，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让你随意欺负的林潼。”

说罢手压着她的手腕往下叠，陶识予整个身子已经快成九十度往下弯腰了。

没有栏杆，她有些后怕。

“林潼，你不敢推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林潼反问道。

“你要是敢推我，叶苏也会是这么下去的！”

林潼瞬间变了脸色，“用叶苏威胁我，你配吗？”

她忽地又笑起来，“这是二楼，下去死不了。”

“林潼！”

林潼的手轻轻松开了一点，陶识予用一只手努力抓紧栏杆，可就算这样，被压下去的重量不足以和手上的力量相抗衡。

“林潼，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

林潼轻轻笑了一下，本就精致的眉眼忽然间像春日盛开的花，格外明媚。

她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我这就放开。”

“等！啊——”

林潼松开了她的手，冷眼看着她从围栏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掉了去。

拍了拍手，她转身离开了……

陶识予就这样从二楼掉了下去，所幸下面是一块偌大的花丛，她掉在其中，并没有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