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熬过了一劫,徐明之把如同烂泥一般的石成金扶了起来,忙关心的询问道:“你真是是府君亲生的嘛?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石成金一副嬉皮笑脸的说道:“这才到哪啊,你没见我父亲把我吊树上打的时候,那才是生不如死,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古人教训儿子的手段跟后代如出一辙啊,自己小时候也是被父亲绑在电线杆上打,那种恐惧感和威慑力真是自己内心的一块阴影,现在想一想还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有三天时间啊,我可不想挨五十军棍。”石成金有些担忧的说。
你他娘的才五十军棍,老子可是提着脑袋做的担保。“那三个死去的弟兄还有那几个受了伤的,你想办法安排一下。”
“你怎么老关心别人干什么,你能不能先安排一下我?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三天后是死是活那还很难说呢。”
“你平日的威风都他娘的是装出来的吧?你怕什么?就算三天后粮草运不到河对岸,那也是我死你活啊!五十军棍对你这皮糙肉厚的人来说那不跟挠痒痒似的!”徐明之有些受不了的骂道。
“不对,是你先死,然后我挨完军棍还得等着琅琊王来砍头,那时候我才能和我父亲一起死。”石成金很认真的解释道。
徐明之真是没了脾气,这不也挺好的嘛,你们这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的,少一个都不行。最后在徐明之的执意要求下,石成金才终于答应给那三个死去的弟兄每家各两担军粮,足够他们三家老小的安家费用了。
等队伍走到下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徐明之赶紧让石成金安排人做饭。等吃饱喝足以后,他才对石成金说:“你现在把营地内的铁匠和木匠都叫到一起,咱们争取今天夜里就把需要的东西都做出来。”
石成金按照他说的开始吩咐下去,不一会整个下营的铁匠和木匠就全部聚在了一起。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个人左右,石成金告诉他说安丰大营那边的铁匠和木匠多,可是一来一回的话要等到天黑才能过来。
徐明之心里盘算了下感觉有这二十多人就可以,安丰大营的铁匠和木匠就留着给安丰大营用,目前主要是先把下营的工作分配下去,等到了晚上再回安丰大营安排。
滑轮和高台难就难在滑轮上,因为铁匠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徐明之画的图纸他们又看不懂。最后逼的徐明之没办法只能用泥捏出来模型,然后让铁匠照着模型制造。高台倒是没有难道木匠,这对他们来说比建造亭台楼阁要容易上很多。就是这片沼泽地的区域太过宽阔,如果只在两岸各建一个高台的话,徐明之担心绳子的称重能力根本达不到他的标准,于是他让工匠们带人在两岸和沼泽地的中间位置各建一个高台。
等这些工作都开始实施以后,徐明之和石成金又开始急匆匆的带人返回安丰大营。回到安丰大营时已是漆黑一片,顾不上休息,徐明之又用同样的方式让安丰大营的铁匠打造滑轮。木匠们也是分成两组,一组在安丰大营西岸建造高台,另一组只能带着工具从冰凉的河水中游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