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张柯所述,此人所使招式,皆为皇宫暗卫所专有。”而他本人,亦曾为皇宫暗卫,对此了如指掌。
她稍作思忖,须臾,才沉声道:“看来宫中确有人涉足此事,皆是为传国玉玺而来,你缘何怀疑是司马家之人盗走传国玉玺?”
“八年前,我于普陀寺静养,听无迹提及过皇后行迹,她的确入了普陀寺,只是入寺以后,她便对外宣称携小太子于后山清修礼佛,然却杳无踪迹。”他目不能视,然耳力过人,于后山,从未闻及除却无迹之外的任何声响。
他因此怀疑起皇后:“近两年,我身体近乎痊愈,方顺着当年皇后留下的细微线索,寻觅至玉泉县,也是在玉泉先才得知你的存在,太子说你曾救过他,是否就在玉泉县?”
他心中已有判断,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转儿点头,眼神微凝,原来,这便是皇后当年携司马天翊前往玉泉县那荒僻之地拜佛的缘由,竟是为了传国玉玺。
“娘亲在他们现身玉泉县之前,便已被无痕带走多年。”她认为此事与皇后应无关联:“母亲失踪应当是与皇后无关,他们当年目的应该只是为了传国玉玺,但有一事颇为蹊跷。”
她凝视南竹君,接着道:“皇后如何知晓玉玺下落?且当年皇后与司马天翊赴玉泉县时,遭人追杀,按常理,皇后不应轻易放过刺客,然而她回宫后,却选择息事宁人,秘而不宣,这是为何?”
“因司马昭不知道他自己手中的传国玉玺为假。”
她闻言,微愣。
南竹君继续说道:“我并不认为殿下之事,与皇后无关,我曾亲眼所见阿言与皇后行至甚近,所以……你说的殿下失踪与皇后无关,此言尚早。”
她惊于第一个消息之中还未回过神来,又听到他说言阿言与皇后一事,整个人瞬间怔住,半晌方回过神来:“若阿言与皇后相识,此事便不如我所想般简单了。”
南竹君沉默未语。
她默然而思,片刻之后,不解问道:“为何皇上不知道玉玺真假,皇后却知?”
“先帝驾崩之际,最后所见的,乃是当时为昭王侧妃的皇后,先帝驾崩后,是她亲手捧着司马昭继皇位的诏书与假玉玺出来。”
她下意识的往最坏的地方想:“会不会是她动了手脚?”
“诏书是真,玉玺是假,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何原因,但在殿下战死的消息出来后,先帝的确是选中了司马昭来继承皇位。”至于皇后为何拿到的是假玉玺,他就不得而知了:“显然,皇后也是过后才知玉玺是假,否则不会时隔多年才开始寻找玉玺。”
“有可能是阿言将玉玺的下落告诉皇后的吧,可他为何镇守玉玺那么多年来,才突然告诉皇后?”忽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他监守自盗,故意透露消息给皇后?想让皇后来背这个黑锅。”
“有这种可能。”南竹君眸色微暗,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是殿下一直没有告诉无痕,后无痕才得知玉玺下落,便立马告诉了皇后。”
他总觉得无痕与皇后之间没那么简单。
她眸色微暗:“难怪无痕能在皇宫混个一官半职的,这其中恐怕少不了皇后的手笔。”
“当初无痕能将殿下带走,证明当时的殿下行动受限,且至今恐都无自由,不然,殿下定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了那么多磨难,却不出现,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时间紧迫,每耽误一刻,殿下的生命安全就多一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