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驸马须臾间被厂卫抄斩,还是前所未有的就地行刑这让北京城里的气氛骤然变冷。
仅仅两日后,蓟镇总兵吴国俊、监军邓希诏从诏狱里提出,斩首示众。
旗军入寇时,吴国俊跑去给邓希诏过生日,喝的大醉,听说旗军进攻,哪里还敢去防守,当即逃遁。
这可苦了蓟辽总督吴阿衡,吴阿衡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一个擅长打仗,又不吝啬钱财的豪爽人物。独自率标营抗击,苦战无援,全军覆没后被俘,拒绝旗军劝降,被砍断膝盖,拔舌后处死。
吴阿衡这个蓟辽总督权位极高,准确阐述是兵部尚书,总督蓟辽、保定军事,节制宁远、山海、顺天三巡抚。说白了,除了卢象升的宣大管不了,北京周围的军务都归吴阿衡管理。
权位如此高隆的蓟辽总督,带兵堵住旗军进攻节点苦战无援,可想而知有多少人盼着他死。
对了,吴阿衡还有一个身份,他是田贵妃的姑父崇祯也在梦中的封神榜里见到了吴阿衡的名字,风部总管吴阿衡,仅次于风部天王徐梦麟。
吴阿衡的名字在这个时代很有特点,他的憋屈、离奇阵亡,使得旗军破墙攻入京畿的初期,各方军队不能有效统合、组织起来,陷入某种惊慌情绪中。
可原本不管怎么样,崇祯想给吴阿衡报仇也得忍着,等事端平息后再逐步处置。现在不能忍,于情于理都不能忍,必须给吴阿衡报仇,既能给心爱的田贵妃一个交待,也能让自己面对风部总管吴阿衡时能站着说话。
至初九日时,陆续有六千余人抵达卢沟桥大营,有的来自军中,有的来自流民,什么样身份的人都有,杂七杂,堪称典型的乌合之众。
北京、通州郊外的难民户帖还在深入统计,找到对应的天兵后,也会强制抓到卢沟桥大营,方便归元界里的天兵与这个时代的自己融合。
卢沟桥大营以冰为营垒,内中营帐林立,转移到这里的新军融合灵魂后,当即开始磨合。
他们不需要军纪、战术训练,缺的是灵魂与身体的磨合,需要吃大量的肉食补充营养,还需要重新锻炼体能。
最重要的是军械补充,已不能指望工部、兵仗局能在短期内打造出合格的火器,如今只能抛弃各种繁复、劣质的火器,搞重甲步兵。
京中武库、皇宫里的储存的精良兵甲,几乎尽数搬到卢沟桥大营。
有成熟的军吏,杨御藩、贺赞不需要操心营务没有军官,凭天兵的素质,也能聚散如常,不需要军官做中转。
不需要分心琐碎事,两人围绕一面超时代精度的地图分析旗军主力位置。
旗军入寇京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掠夺人口、金银财富、物资来渡过越来越残酷的冬季破坏大明北方生产,反而是次要的。前者关系旗军生死存亡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后者影响的是未来,与眼前关系不大。
从严酷的自然气候上来说,只要成功拦截、击退旗军,使之不能抄掠,那就是胜利!
抢不到粮食,入关的旗军要饿死,他们的家小也要饿死!
就保定一带,已然重兵集结,但率先赶到战场的卢象升所部迟迟无法侦测到旗军主力,这让贺赞、杨御藩十分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