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锦脸色微变,但他很快隐藏起来,苦苦哀求道:“清儿,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恨不得时光倒流,说什么都要把你娶进门。”
苏絮清秀拳紧握,眼神冰冷,娶进门?然后重蹈覆辙被你狠狠折磨而死吗?
“沈澈锦,你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清楚的很,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现在是你嫂子,你现在说的这些屁话不义不孝,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你就不怕她打断你的腿?”
沈澈锦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会的,就算老夫人再不喜欢我,我也是王府唯一能够继承爵位的人,她舍不得打断我的腿。你现在不愿意跟我和好如初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总之心意放在这里,等那个病秧子死了,咱们一定可以再续前缘。”
沈瑄衡的寿数是苏絮清的心头刺,一碰便疼。
“滚,别逼我这么晚去找老夫人。”
“行行,咱们来日方长。”
沈澈锦也不强求,摆了摆手,便悠哉离去。
清风亭里,苏絮清捏了捏眉心,努力平复心情,然后转身回了四房。
此刻沈澈锦和苏絮清都没有发现,那假山石深处,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将一切尽收眼底。
“贱人,居然敢勾引锦哥哥!”
天星阁。
天星阁顶楼,有一处宽阔的阳台,名曰碧玉台,站在上面凭栏而望,能看到半个京城的万家灯火,若是逢着细雨绵绵的天气,还能瞧见多少楼台烟雨中的好景色。
碧玉台上,夜风阵阵,凭栏处,沈瑄衡的墨色衣袍衣袂翻飞,潇洒随性。
“赵大人深夜造访莫不是为了天星阁走私人口的事情?”
赵泰刚刚坐下便愣住了,没想到梁衡居然直接把话摊开了说,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梁阁主说的不错,本官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赵泰捧着茶盏,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梁阁主,此事可不好办呐。”
“不好办,就是能办的意思。”
沈瑄衡淡淡一笑,看向赵泰问道:“赵大人想要怎么办?”
赵泰放在茶,故作为难到:“此事按照律法,天星阁免不了要吃官司,天星阁家大业大,若是消息传开,只怕损了天星阁的口碑。”
“哦?这么说赵大人是要依法办事了?”
赵泰连忙摆手,语气无奈,“若是换了旁人,本官必然依法处理,但梁阁主当年驰援边关,挽狂澜于既倒于国有功,本官还是由衷的佩服,所以此事……此事到也可以慢慢处理,就是要花不少银子。”
“哈哈哈哈,懂了,赵大人今日是来要银子的。”
“梁阁主!话可不能这么说!”
赵泰脸色一变,沉声道:“天星阁有错在先,那些苦主自然要出资安抚,本官劳心劳力,只为了天星阁的颜面,梁阁主怎么说的好像本官是为了索要贿赂一样?”
沈瑄衡不屑一笑,淡淡道:“难道不是吗?”
赵泰愤而起身,冷哼一声,“梁阁主,你若是这么说话,那本官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就当本官好心当做驴肝肺,今日拜拜走了这么一遭!”
“赵大人留步。”
赵泰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沈瑄衡的声音,赵泰脚步一顿,嘴角得意一笑,他悠然转身,“怎么,梁阁主难道是要给本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