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荆浩接着说,“上了高中后,我一直在外头住酒店,要不然就是地下一楼,要不就是郊外的玫瑰别墅,总的来说年年不着家。我不愿意回去,更不愿见到高林松。”
“当初,上高中时不学好,口水过敏就复发了。去了医院诊断,医生说我这是心理因素导致的,口水过敏是,雨夜恐惧症也是,需要长时间的脱敏治疗和心理治疗。直到,我遇到了你,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不过敏的人。”
但又因为查验DNA的事,险些闹出乌龙。
当然,这件事,他现在还不能跟小姑娘提。
因为,他答应过高林松先生。
唐棠吸着鼻子,软声问:“那你,是因为对我不过敏,所以才和我结婚?”
高荆浩就知道小姑娘会瞎想,他摇头实话跟她说:“当然不是。”
“当我知道你和孟梁走得很近时,我嫉妒得要发狂了,我嫉妒你对他好,给他钱,帮他做工,还维护他。四年前的那次表白,让我几近失控,我吻了你但同时也伤害了你,我很后悔,也很害怕你就这么不理我了。”
“那次在金银镇,你我二人差点丢命。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能有命活下来,我一定把你留在身边,不论用什么办法,哪怕你讨厌我怨我……”
他抱紧怀里的姑娘,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
唐棠声泪俱下,抱住高荆浩:“我怎么会讨厌你。当时你差点出事,我好害怕。”
小姑娘哭起来不停歇,到了快凌晨四点时,才慢慢平复心情。
她累了,躺在高荆浩怀里安稳的睡觉。
两个人相互抱着,在宽大的浴缸里等待天亮。
后来,高荆浩心疼怕自己老婆不适应浴缸。
于是抱着她回了卧室睡下。
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放,细小的动静,让她不禁闷哼一下。
嘴里似喃喃呓语:“高荆浩…别走了…”
那一刻,幽深的眸子颤了下,高荆浩抱紧她,唇瓣不舍的贴着她的额头,“好,我不走。”
这些年,高荆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那三年里他一直待在医院做康复治疗。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真的好不了,也不能耽误小姑娘。
许是上帝垂怜,三年的保守治疗让他腿部得到恢复。
早上。
一席凉风缓缓从窗外飘进来,唐棠脚步都站不稳,最后高荆浩抱着她进的浴室。
还细心的帮她挤了牙膏,最后跟照顾小公主一样,帮她刷牙。
唐棠阖上眼睛,害羞的不敢睁开眼。
直到,高荆浩凑到她耳边说:“老婆,你害羞了?”
那两个字,听的小姑娘耳垂发烫。
她舔着嘴里的泡沫,强装镇定,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高荆浩贴在身后,欲望分明的眼刚好与她视线碰撞。
她脚下软的厉害,想要躲开,却撞上他的胸膛。
身后男人暧昧的埋在她脖颈,深深嗅着她发丝的沁香,嘴角勾起:“以后日子还长,话说,昨天晚上第一次感觉还挺不错。”
高荆浩作为二十八年的素和尚,一旦开荤昨天晚上确实有些没把握好尺度。
唐棠听得脸发烫,“你…”
他老婆脸皮薄,他知道,反正以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教她适应。
“你之前,没有过?”唐棠虽然害羞,但还是忍不住问他,毕竟昨天晚上的高荆浩真的挺凶。
“没有。”高荆浩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唐棠舔了舔泡沫,好奇:“为什么,你之前有很多女朋友的呀?”
高荆浩捏了捏她的脸颊,佯怒道:“有是有,但我从不做那事,因为我比较喜欢持证上岗。而且上面本来就不行,下面更不行。做起来多难受啊。”
“啊?”什么上面,下面的?唐棠不明所以,眨巴着单纯的眸子看着高荆浩。
他看到这一幕,眼底愈发深了,手掌抚着她的脸颊,凑过来说话。
一通话下来,语言的尺度,唐棠惊的耳垂红的不行!
高荆浩扣住她的下巴,俯身亲住她的唇,唇舌交融那一刻便是翻天覆地。
他的手掌扣住小姑娘盈盈一握的腰肢,双臂使力将她抱着放在洗浴台上。
吻,缠绵悱恻。
唐棠微匀着气息说着:“有…泡沫。”
高荆浩轻笑着回答:“给我也尝尝。”
日子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去教会自己的老婆,一切,包括亲吻,亲密……
到了关键时候,几次下来,小姑娘含着眼泪,瓮瓮说了一句:“有点疼。”
软绵的声音,一字不落全都听在他心里。
他强忍不得不发的欲望,将她抱在怀里最后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
昏睡的小姑娘感觉有人分开自己的双腿,随后那里有冰凉凉的感觉。
高荆浩给她擦药后,转头去浴室冲了好久的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事后,他环住唐棠,两道身影相拥,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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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高荆浩居无定所,他三年前回到京洲,第一时间回到高家别墅祭拜高林松先生。只不过,那之间,他和唐棠一面都没有碰见过。当然,这也是高荆浩故意如此,究其缘由,他现在不愿意对唐棠说。
他现在所住的酒店,是在七十七层,京洲京海最高建筑的顶端。
每到夜幕降临时,高楼大厦的玻璃墙壁会散发五彩斑斓的灯光。
高荆浩最近也有好好接受心理治疗,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吃药。
唐棠的恐惧症已经慢慢恢复,这阵子她一直埋头在舞蹈室里学习舞蹈。
当初,她选择学习舞蹈,其中一方面原因是为了高荆浩。
因为,她当时看到了一则舞蹈疗愈法视频。
所以上了大学后,她主要专攻的专业就是舞蹈治疗师:现代舞和心理学的结合。
最开始她拿自己当作临床案例,加上每周定时定点去专业老师开设的心理咨询室,这些年不断地尝试用舞蹈治疗法,已经让她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然,这其中还有高荆浩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