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气氛陷入沉默。
按常理来说,江故对于有些事情就算知晓,但是别人不说他也不会提。他自己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这么顺口说出来了。
“你就当我……”胡说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解涟环眼神认真的盯着江故,上位者的压迫感不自觉释放出来。
江故抿唇,偏头与解涟环的眼神错开,“不用担心,你们已经像到一般人很难区分,而我也只是依靠直觉才察觉出不同的。”
“所以……您不用担心。”江故与解涟环对视,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解涟环此刻心里则五味杂陈,庆幸这样的人不是他们的敌人,却也让他对江故更加忌惮几分。
即便江故说的半真半假,也不敢小瞧了他,这次面对面交流让他深刻感受到吴三醒口中的不简单是个什么程度。
解涟环吹了吹茶,“江小子究竟是哪家的后辈,很是优秀啊。”
江故眼睛一眨,眼泪立马在眼眶打转,哽咽着说,“我……在这世上没有家人了,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千辛万苦才赚来的。”
他可没说谎,他在这个世界的确没有,所以这些话江故那是张口就来。
通过江故的一顿操作,这下是听得解涟环汗流浃背了,也顾不上套江故话,安慰几句赶紧给江故打发走了。
不然要是让人看见他把一孩子给弄哭了,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他以后该怎么在道上混。
江故拿着件解涟环送的品相极好的玉石吊坠,心情颇好的出了他们碰面的餐馆。
“江江,有个问题我好奇好久了。”
江故被吴斜的话拉回现实,下意识回,“什么?”
“你的药膳方子写的头头是道,没想到却是个厨房杀手。”吴斜开玩笑道。
江故耸肩,真诚发问,“可是吴斜,我不还是个孩子吗?”
言下之意,在他这个年纪,能懂药膳方子什么的,已经很了不起了呢。
吴斜的沉默震耳欲聋,心仿佛一下被扎穿。
这算什么,他这是上比不过老,下比不过小?
他就不该多这句嘴,吴斜这下真是后悔莫及。
好在江故也没继续抓住这点不放,转而说道,“吴斜,今天下午我就要先回京城了。”
“这么急?”吴斜没反应过来,怎么江故突然就要走了。
“急着和你下次相遇呀,宝贝~”说完江故先呕为尽,“呕——”但为了恶心吴斜又不怕死的问了句,“感不感动?”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得了吧,别恶心我了。”吴斜猛拍江故肩膀一掌,起身回屋。
“进来吃饭。”不多时,从里面传出吴斜这声。
“好——”
午饭过后。
江故简单与吴斜告别,就坐上飞往京城的飞机。
回到家里,在他收拾行李时,竟然发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沓照片。
江故草草翻看这些照片,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他看到有几张照片上的风景给他的感觉就跟上次老痒给吴斜寄的照片的感觉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
除此之外,江故也没看出其他东西。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在他上机前后接触的他行李,否则根本没有机会。
江故暗自呢喃,“被人当做棋子了呢。”或许他可以改天去找解老板帮他查一查。
江故随手将那些照片放在茶几上不再管。
时间流逝,转眼寒冬已至。
江故全身裹得严实的在潭城的一个偏远小镇的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