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生僵硬地愣在那里，狭长的总是沉郁的眼眸有些呆愣地僵直意味，像被提起来后颈地警惕又如临大敌的幼兽。

皎皎也觉得这个提议颇有些大胆，但是看出宋祈生的僵硬，她反而放松了一些。

皎皎轻轻地对宋祈生说：“睡吧。”

她捕捉到宋祈生狭长的眼眸瞪圆了一些，睫毛颤得恍若受伤的蝴蝶，她弯弯杏眼，好像有点不止从何而来的愉悦。

宋祈生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好像想说点什么，又抿着唇叫皎皎摆弄。

皎皎的床不大，但是她公平地分了一半，用一条毛巾叠在中间。

宋祈生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也有很多办法可想，只是踩了一脚碎玻璃渣而已，又不是腿被锯断了，怎么会连路也走不了了呢。

可是他绷直身体躺在了带着茉莉栀子花香气的粉色被单上，皎皎关了灯，对他承诺了什么时候闻歆和姜兆年要出门，可以明天带他去医院正规地处理一下。

然而，两人都有些难以入眠。宋祈生来大陆后，一直保持着开夜灯的习惯，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听到皎皎叹了一口气，好像什么声音，一点呼吸，夜间野猫在楼下叫了一声，不管是什么动静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和声音。

皎皎坐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举一动他好像都能凭空在大脑里根据这些小动静模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