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具，帝国开国皇帝督造的四十八件无法复制的武器，浇筑了全世界最顶级匠师们的心血，熔炼了传说中超级危险的物种血肉作为素材，吞噬了无数失传秘术和技巧。

只可惜，即便是帝具创造之后的四百年，当时的皇帝再度尝试复现祖辈的辉煌，也无法重现二度的奇迹。

不过古往今来，但凡拥有野心的人士，都未曾熄灭过再现这份传说技艺的野心。只是单凭野心，缺少合适的人力、素材、耗品种种因素，终究无法实现野望，最后收获的不过是一片空虚，和更靠近一点的幻象。

“但是刘羽干部不一样，他本来在奥贝尔格暗杀结社时期就深入地研习了他们从各个时代遗存的技艺，来到革命军后，更是接触了存储在总部的帝具，还参与到了帝具解析的工作中，最高干部还为他大开方便之门。到最后，他冒出了再造帝具的想法只能是水到渠成。”

“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踏出了人体实验这种禁忌的一步。”

脑海中回转着过去种种景象，朱雀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再次见到刘羽之后，他每每闭上眼，以前的同伴被开膛剖腹躺在刘羽的试验台的惨景就浮上心间。他其实对所有人都隐瞒了一点，这次回到革命军总部，他并不只是为了求证刘羽的支援这件事情的真假，更是想要面见最高干部，询问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调派刘羽来支援。只是迎接他疑问的只有总部的呵斥，以及配合刘羽武器实验的命令。

朱雀带着疑惑和愤怒回到白马山之后，迎接他的已经是被刘羽的流言撒播传染了的属下。从忠心的下属口中得知了传言后，朱雀心灰意冷，更不愿去解释了。他自诩为了革命，为了解救信任他的人民于帝国的水火之中，能够奋身与帝国战斗，可总部的命令让他难以接受。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刘羽都已经对同伴下手了，革命军却没有对刘羽进行任何处罚。

似乎看出了朱雀的困苦，穆迪端着一杯送到了他的手中。

“刘羽先生即使做出了人体实验制造帝具这种事情，你们叛军也没有对他进行处理。看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呢，朱雀先生。我作为外来人，虽然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龃龉，可现在外敌在前，身为同伴又有什么不能放下一同对敌呢？”

朱雀冷哼了一声，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他看着穆迪和茉代，沉声道：“看得出来，你们是想要去赴约，期冀能够从他的手里得到帝国暗杀部队的情报。只是不要放松警惕，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把你们当做能够使用的道具一样，好不顾惜地用到坏掉的那一刻。”

“这又有什么关系。”

迎接朱雀的回答只有茉代的背影，她沉着脸走到了厅堂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望着朱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们本来就是从冥府而来的复仇恶鬼，只要在坏掉之前完成复仇，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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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得怎么样了？朱雀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呀。”

阿妙回到房间的时候，刘羽已经坐在书桌前，一本记事本摊开在他的面前，在阿妙回来前他就只是在思考记录着一些偶尔迸发的灵感。注意到阿妙又是一脸颓累的表情望了过来，刘羽忍不住笑出了声。

“并没有，或者在我离开之前，朱雀干部还没有说您的坏话，先生。只是，这大大小小的会议真是烦累，怎么也无法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