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你在说什么啊!
“这是个无神信仰的时代,我还被初火烧太多次了,我要休息一会,接下来,就靠你了。”余灰趴在诺尔曼的背上,对着诺尔曼的耳朵说道。
“我会尽力的。”诺尔曼默默答应了下来。
“我睡着的时候,要记得把我衣服脱光,再抹上粪便,这样稍稍隐藏我的王魂气息。”余灰再次叮嘱道。
“不要害羞,你如果中途忍不住,对着睡着的我做点事情也可以,也算给这些天受苦的你来点福利了。”余灰突然笑了,对着诺尔曼的耳朵喝气道。
“?”诺尔曼心里直接冒出大问号,扭起了眉头。
“不乐意吗?还是说你喜欢对着涂满的动物粪便的我?喜欢王女那副模样的反差吗?”余灰双手抱住了前面诺尔曼的腰道。
“你在说什么?请自重点!”诺尔曼小小的脑袋不理解并大为震撼,甩落了余灰的手。
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病?!
眼见诺尔曼的态度坚决,余灰笑的咳嗽了几声。
“没什么,没什么,传火的小处男诺尔曼,刚刚只是一个小测试。”余灰说到这严肃道:“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一般人承受不起我的王魂,即使我被初火烧过很多次。”
诺尔曼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点,吓死我了,还以为余灰又疯了。
“我的初恋就是这么死的。”余灰冷不丁补充道,一脸笑意。
“你还有初恋?”诺尔曼震惊道,这个疯女人肯定是倒贴上去的吧。
“当然了,我以前追求者很多的,当初我选了一个人类,他是个喜欢种花的小花匠,然后跟父母吵了个架,最后私奔了,当初四米高的我就那么抱着他,几周后,跟我私奔的那个人,死了,因为和我的负距离接触,我记得我当时很伤心。”余灰平静道。
“啊,对不起。”诺尔曼道歉道。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余火突然间耻笑起来了。
余灰继续说道:“情感是消耗品,诺尔曼,我对初恋的情感早就因为哭啊怀念啊什么的消耗完了,我现在只记得我需要伤心,我需要爱着他,即使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我只知道我要爱着他,即使我的感情早被时间消耗光了。”
“你们短生种自大地用短生种的视角来看我们,说我们长生种都有一颗石之心,在我们长生种看来,烦恼这种问题的,只不过是青春期的幼儿罢了。”余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要睡了。”蚊呐似的哼叫钻进诺尔曼的耳朵。
余灰没声了,睡了,留下诺尔曼沉默着回味余灰说出的话。
周围也危险了起来,在诺尔曼看来。
余灰睡着之后,周围的蚊虫树叶声音开始慢慢变大了,黑暗的林间愈发深邃黑暗,潺潺的溪水愈发高昂响亮。
沙沙的林中打叶声,好似是被穿戴整齐的骑士剐蹭出来的。
一但失去了聊天的伴,周围只觉得愈发黑暗与危险,连月亮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接下来,就靠我一个人了吗……”
诺尔曼僵硬地握住缰绳,让灵马慢慢前进。
这是诺尔曼第一次骑马,有个需要照顾的女人,还要警惕可能会出现的强盗与骑士,还要进行荒野求生,真是没好的回忆。
感受着胯下灵马的呼吸,走动的身体,还有灵马背后摇来摇去的尾巴毛拍打马背的声音。
诺尔曼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年的新年初火祭所看见穿戴整齐的红披风骑士。
自己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红披风骑士,因为那是我能接触到的最顶尖的人,有漂亮的铠甲,神气的战马,吃的饱,穿的暖,可以对下城区的人们伸出援手,可以对上城区的人们秉公执法,连贵族都不怕,自己有编制!
自己的愿望很快破碎了。
新一代的红披风骑士出现了,都是些贵族公子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包括现在,红披风骑士都是贵族公子哥担任的,那群有本事的战力高超的红披风骑士,慢慢消失了,慢慢出现在了城主府中,成为了城主的私兵,那些贵族则是毫不在意,仍旧大摆宴席,晚会歌舞,赏花月抛。
化作征战骑士死掉的格尔曼就是新一代红骑士中的一员。
普世救苦城有法律,普世救苦城也有贵族,那自然法律中也有维护贵族方方面面的条款。
有一条,诺尔曼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经历过。
下城区人不允许直视上城区人的眼睛,违反此法律者,敲头。
自己小小的一个人,走在街上,拿着奶奶给自己的钱去买些莓果,奶奶要做莓果酱,奶奶还故意多给了些钱,自己当时也心领神会的花掉了,买了些饴糖。
那群贵族红披风骑士围住了自己,小诺尔曼根本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低着头不知所措,只能握紧了装满莓果的袋子。
他们要干嘛?
看我可爱给我吃的?给我衣服?然后推荐我去当骑士!就像传说故事里面的一样。
然后小诺尔曼看见了一张坏笑的大脸盯着自己,自己不是在低头吗?怎么看见他们的?
小诺尔曼来不及思考,那群红披风就好似喝醉酒了般,扯着脖子兴奋地大叫道:“你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