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岛的语气有些异样的冷静，“是对千手一族的仇恨，对敌人的憎恨，对自身无能为力的痛恨。”

“好难懂......”云撇撇嘴。

“以后，你或许会经历一些伤心的事，到时就会明白。”

“哼，那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田岛没有回应，保持沉默。

云也没在意，转而叽叽喳喳道，“刚刚那么多大人看过来的时候，我觉得空气都变沉重了，好神奇啊。”

“是气势的缘故。”

“气势？”

“嗯，就比如......”田岛抬手。

注意到父亲的动作，云心脏停了半拍，下意识捂着屁股退后一步。然后，他忽地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就是气势吗？”

田岛：“......”

田岛：“我还什么都没做。”

云大吃一惊，“什么都没做，气势就这么厉害吗？”

田岛脸色一黑。

沉默几秒，他缓缓解释道：

“气势是查克拉的作用。强者故意激发身体里的力量时，查克拉会逸散出去。其他人则会被这些逸散的能量影响，感受到强者赋予其中的意志。

“总之，气势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能让敌人感觉到幻术般的攻击。可以简单看作逸散出的身体能量影响环境，精神能量影响意志......”

等到讲解结束，父子二人已经到家。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父亲大人！”云在小本本上记完，哼着小调向后院跑去。

“等等。”

“嗯？怎么啦？”云回头。

田岛平静道，“你今天，为什么被罚站？”

云愣了愣，右手握成小拳头，一砸掌心，恍然道，“对哦！”

他拔腿便跑。

田岛一把拽住，拎着人走进书房。

............

时间流逝。

无声无息间，两个月过去。

“坏蛋辉夜......”

中午，云困倦地从被窝里起身，嘴里念叨着什么。

他又梦到辉夜用幻术吓唬人了，每次做这个梦，都要体会一遍吓人的过程，简直是灾难。

所幸，他已经掌握了解决办法。

父亲大人曾经要求自己在梦中旁观时，尝试修行查克拉，他试过了，行不通，似乎是扰动了精神能量的缘故，一提炼查克拉就会醒来。

但这样一来，也有个好处：做噩梦可以随时苏醒。

像刚刚，辉夜还没吓唬呢，自己就醒了。

这是智慧的胜利！

想到这里，云得意地哼哼两声。

舒服地伸个懒腰，他从被窝里咕噜噜滚出来，滚到墙边，使劲拍拍墙壁，“月月姐，醒醒，该去上课啦。”

隔壁传来困意十足的声音，似乎在应声，又似乎在无意识地呢喃。

云便没有再打扰，自个先起床，让姐姐多睡一会儿。

姐姐可累了，新增了医疗、感知两门课程，都是晚上上课，一直要学习到大半夜。他问过，姐姐说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睡觉。

居然不是想他，看来是真的超级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