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洗过澡,穿戴整齐坐在书房等顾潇。
白色的衬衫系在胸口,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叉,让人觉得高贵矜傲。
男人随意的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半小时后,一辆奢华的黑色超跑出现在楼下,从车上下来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叫顾潇。顾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为人桀骜不驯,人人口中的纨绔子弟,却是泽颐的死党。
头上那几缕飘逸的黄毛彰显着来人的不羁。
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了楼梯,进到书房,一把搂住坐在办公椅上的泽颐。
他故作哭腔道:“你说说你小子这两天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你说你要是有啥事,我顾氏集团不就要破产吗。咱全体员工可是仰仗你而活啊。”
少年说辞夸张,言辞激烈之处,竟从眼中滴出几滴眼泪。
泽颐一把推开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等着他尽情发挥他的表演欲。
良久,少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泽颐才慢慢开口道:“别贫嘴了,找你只有正事要谈。”
顾潇连忙停下,表情也变得严肃。
“查出来是谁了吗?”
“还没有,但我觉得你二叔厉云绅和慕容家嫌疑最大,慕容家一直是做美妆方面的生意,但最近他们有动作要进军珠宝界。”
“你二叔就更不用说了,要是你出事,他那宝贝儿子可就有机会顶替上来了。”
“虽然他们都有嫌疑,但若他们没有提前获知我的行踪,根本无法安排这场刺杀。”
“是的,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郊区祭墓这件事你可是秘密去的,除了带去的那几个保镖应该没几个人知道的。”
“那就查查,中间出了奸细也不一定。”
“好,对了,那天你怎么逃脱的,等我和那几个歹徒周旋完,只在河边发现你的脚印。”
“他们本就是冲我而来,围堵你们不过是让你们脱不开身救我,一群人合击我,我敌不过,只好朝襄河靠近,你知道的我水性好……”
“那襄河水流急,你还真是冒险,那你可有受伤……”
“腹部,大腿各中一刀,胳膊挡刀有个伤口,其他小伤。”厉泽颐语气平淡。
顾潇听了,心都提在嗓子口,揪揪的疼,着急的伸手就去撩泽颐的衣服。
泽颐迅速反应过来,一下就拍开顾潇的手,“嘿,注意点,两大男人呢。”
“对呀,两大男人呢,你怕啥……”
说着又伸手去掀,泽颐警备的捏紧他的手腕,顾潇只好收回了手。
“明日就是股东大会了,他们可知道我回来了?”
“不知道,我也是才从肖叔那得到你的消息。”
“明日的事你去安排一下,先别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我们越沉默,他们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好。”顾潇离开。
泽颐在书房接着看文件,直到陈婶上来喊吃饭,泽颐才缓慢离开书房。
经过浴室,泽颐注意到搭在浴缸上的衣服不见了,神情骤然紧张起来。
“陈婶,我刚换下的衣物呢?”
“应该是小甜拿下去洗了吧。”
男人听后,眼睛因为盛怒而变得猩红,声音冷漠到极点:“不是和你们说过不要进我的浴室吗?”
少女眼睛噙泪,满是委屈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娇嗔:“我见它们看上去实在廉价,把它们丢进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