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已经逃出数百里,可她并没有感到安心,相反,那种心悸的感觉随着心跳越来越强烈。
“不行!赶紧走!换个名字!换个地方!不!不够!还不够!去大洋的另一边!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赶紧走!”
她强撑着身体,再次发动‘奇迹逃生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片大陆。
可还不等逃生舱吸入,一杆雷枪跨越数百里,将这座山化为齑粉。
回到战场这边————
破万麟扭了扭脖子,手中果实所散发的光辉与狂躁的电弧相较犹如烛火比之皓月。
“完美解决。”
随意把玩果实,破万麟没有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转身准备离开。
刚踏出十来米,身形忽的一顿。一丝古怪的气息自六百米地底传来,而破万麟手中的果实也在那瞬间随风飘散。
‘这是?’
刹那间,半径百里的土地全部转化为甜点,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破万麟转身,只见黑夜之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这边。
‘四演真雷。’
雷电铠甲覆盖全身,数万道雷霆环绕,身后数杆长枪旋转环绕,力压众生的绝强气势瞬间覆盖全场,似乎只需他一个念头便能将这方地界化作飞灰。
片刻过后,破万麟手中一团雷球打在那人身上,爆开的雷光让这片地界陷入短暂白昼,似有那么一瞬间,他成了一颗发光的恒星。
‘稀奇。’
破万麟收回铠甲,之后一跃而上,消失在黑夜之中。
“该死!”
一声怨毒之音在数百米的坑洞中响起。
“那个贱女人!还有那个蠢货!”
男人恶狠狠骂着,宣泄着内心的不满与怨毒:
“明明都到手了,可恶啊!你们是真该死啊!”
男人抚摸着胸口,那里有一颗新的心脏跳动着。
努力平复好心情,男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就像刚刚那个咒骂别人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敢在背后阴我,希望你别死,我会让你体验到极端的痛楚。”
夜空中亮起几十道灯光,远处一群异化者正在靠近。
‘这颗心脏还有点问题,异管会那些人也到了,先离开,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这笔账我记下了。’
‘异次元的呼唤!’
一枚火箭出现,男人抓住,又做了些防护,嗖的一下消失在黑夜中。
一枚核弹头凭空出现在原地,在重力的牵引下开始下坠,黑夜中视野不好,异化者们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七秒过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诞生,光芒照亮八方,冲击波以超过百公里每秒的速度扩散,一定距离后速度锐减。
如果没有被逆恒生转化成甜点的话,中心炙热的高温能在瞬间将沙石化为结晶,巨大的能量吞噬所有触摸到的生命。
远处————
女人全身焦黑一片,瘫倒在地,呼吸微弱,命悬一线。
破万麟一脚踩在她身旁:
“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不过很可惜,很久之前我就有了补刀的习惯。”
破万麟脑中忽的浮现一段某部动漫的剧情,他的嘴角一歪,手中一杆长枪出现。
“要竖着劈。”
话落,一道光芒闪过,焦黑的女人被竖着劈成两半,之后是雷电将所有细胞杀死,连同无机大分子也被打散。
异化人佳丽,确认死亡。
做完这一切,破万麟再次消失于黑夜。
乘着火箭离开的影绝在确认安全之后跳下,通过多次将异世界的事物传送至本世界后成功回到基地。
回到房间后没有丝毫停留,准备好各种医疗道具。
“影绝,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短发女孩急忙跑来,她看到男人的脸上满是愁绪,心也跟着提起。
“别废话,快给我动手术,我现在很不舒服。”
男人用命令的语气开口,排开病菌后,将异世界一颗与自己更加匹配的心脏传送过来。
女孩眼神坚定,开启了手术。
在生死攸关之际,影绝可不会考虑别人的死活,别说异世界那个被拿走心脏的人会死,就是那个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有丝毫愧疚。
如果他们的死可以让自己达到目的,那这就是完全正确的,是完全合理的,而那些人也应当为此感到荣幸。
这便是影绝所信奉的至理,绝对的正确,不容许丝毫的忤逆。
此时此刻,夜空中有一道人影在天空疾驰,他的脚底是一道由甜点组成的彩虹桥,载着他驶向某处向往之地。
‘珠珠,等着我,我来了,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希望,逆恒生的整个内心世界被甜蜜的幻想填满。
那颗小心脏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汽车马达,一刻不停的疯狂跳动。
就像是,成功就在眼前,只要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和自己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爱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想起以前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所有的悲伤与苦难被温暖的阳光驱散,心里的甜无穷无尽,要把柔软的心房撑爆。
‘原来我的人生可以这么美好,真是一个美丽的世界啊。’
他感慨,胸中无限畅快。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
滴答滴答,时钟不停转动,夜空中一道美丽的彩虹跨越百里。
夜不能寐的年轻人来到窗台,刚点了一支烟便看到这童话般的场景,一不小心烟掉在地上:
“妈呀,那是什么?”
有小孩看到后欢呼道:
“妈妈快来看!那是王子,他要去找公主!”
无数人拿起手机对着夜空拍摄,将这美丽的景象记录下。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逆恒生终于来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家里。
沁人心脾的灯光微醺着,宁静的夜拂过几缕清风。
怀着激动的心情,逆恒生来到房前,远处路灯下有一群飞虫飞舞,这不足三百平米的区域,带给男孩的压力竟丝毫不弱于之前的战场。
他鼓起勇气,举起了右手,一点点靠近大门,不知是不是错觉,手指与大门这不足三十公分的距离忽的给他一种亿万光年的遥不可及之感。
手指停在半空,退却的心思犹如暴雨中的泥石流淹没所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