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每次投资,都不做事前调查,听信人家的话。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都会赔得那么惨,那么狠的原因之一。
“可能是内部消息,所以你不知道。”王海挽尊道。
富二代莫名其妙被人小瞧了,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可能呢。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海市人,在海市还是有点关系在的。你说的什么内部消息,我们家也是上头有人的。”
王海还是不肯死心:“我那个朋友不会说错的,我也没听错,会不会是所属部门不同,所以你才没听到风声啊?”
“不可能。”富二代笃定地摆摆手,“要造机场这么大的事情,又不是小事,要协调的部门太多了,肯定从立项开始,我们就会听说了,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王海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富二代以为他是生气朋友消息不灵通,骗了自己,害得自己丢脸的关系,连忙说:“这有什么。害,现在流言太多了,孰真孰假的,没事儿,不就是被骗了……”
富二代想安慰王海,没想到这话恰好戳中他的痛处。
后者打断他:“什么叫不就是被骗了?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次损失了多少钱!”
富二代被怼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王海懒得再搭理他,生日宴没结束,他就走了。
回到车边,王海气得用力踢了脚车门。
结果车门比脚硬,力反弹回来,痛得他差点叫出来。
“他妈的,这什么破车!”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助理知道他这会儿火气大,但每个月拿着那么高的工资,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劝:“王少王少,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他瞪了助理一眼:“现在是身子不身子的问题吗?我跟我爸夸下了海口,说我一定会给他长一次脸,可结果呢?妈的,这件事情肯定是季宴时在从中搞鬼,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么做。妈的!”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季少肯定不会承认的。只要他一口咬定他是诚心想买这块地,他也是被假消息骗了,咱们也没办法。要不去问问金城集团的人,能不能作废。”
“你傻啊,这块地对于金城集团来说,就像是烫手山芋,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丢出去,他们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反悔?”王海没好气地说。
助理默默地在心里说,反正失败过那么多次了,先生应该也已经习惯了。不过这话他也就是想想,要是敢说出来,王海非得打他不可。
生气归生气,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王海也没有办法,只好沉着脸上车,吩咐助理开车。
助理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自家上司脸色难看,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说到底,这件事情都怪annie小姐。如果不是她出的馊主意,想坑季少一把,人家季少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找您的麻烦。”
说到底其实这事儿该怪王海。
每次想投资,步子都迈得太大了。
苍蝇肉他瞧不起,大买卖又不肯先做个功课,于是就导致了这不尴不尬的局面,最后被人牵着鼻子走。
但助理对话,无疑为他的无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就是!他妈的,都怪annie这死女人!要不是她一开始说什么城西的地,我怎么可能会受骗!他妈的,明天,啊不,今天,今天就让她卷铺盖走人,给老子滚!”
王海松了松领带,满是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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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诗樾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
她要和季宴时结婚了。
他们在过年时正式见了家长。白晶晶在老爷子面前说了很多苏诗樾的好话,后者终于松口,祝福他们的感情。
而苏诗樾没有父母,她自己拿了主意。
乔装打扮成服务生的annie看着落地窗里的倒影。苏诗樾有多优雅,她就有多可笑,整个人透着狼狈与滑稽。
想到这儿,她脸上的恨意更深了。
“你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意外就对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新婚快乐,我的好妹妹。”说着,annie掏出了那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