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总肯定也会查游思成具体什么来头，聊的时候就多次明里暗里地刺探游思成背后有谁，对比面试时的态度，马总今天可谓是相当客气，八成心里窝火得很，感觉被一个原本看不上眼的无名之辈骑到头上了。

如果事后查出游思成其实没啥太大的来头，那后续的谈判马总的态度可能又会变，饭桌上说可以无附加条件归还版号也就说说，口头谈的那些分成也都还没个准，都是试探，最后签字生效的才算，能不能签都还不一定。

游思成盘算了一下，认为马总能主动归还版号是最好的，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消除很多变数，毕竟有把握夺回不等于一定能夺回，有把握申请到新版号不等于一定能申请到新版号，那还是让马总主动还回来最稳妥。

估计马总多半还是会提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条件游思成都会考虑答应，以拿回版号为重，就担心马总查出游思成没啥大来头又不还了。

所以这个录下来的号码还是冒险打一打吧。

如果对方是哥仨那边的，就尝试结识一下，至少能了解一下跟马总勾连的具体是些什么势力，对后续的决策多少都有些帮助。

如果是马总那边的，也可以稍微震慑一下，你没给过我号码，但我有自己的方式拿到，那对方多少会有点忌惮吧。

如果真就是马总的另一个号码，那震慑效果肯定好，你的隐秘号码我直接就拿到了你怕不怕，以马总的个性肯定又会猜疑一番，然后更不敢小看游思成。

那就打呗，考虑到如果是最后一种情况，那用自己的手机打效果肯定是最好的，那就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打了。

游思成先回到家，把打包的食材放冰箱。

坐下休息一会儿，才拿起手机。

那个号码早就记入通讯录了，备注就是“录音号码”，找到，拨打。

打通了，但对方没接，直接挂了。

因为是陌生来电所以不接么？

那是不是就能排除最后一种情况了，因为马总有游思成的号码，刚口头谈过合作的，看到来电不应该不接，说不定有什么补充要谈的呢。

但也不一定，可能隐秘号码在另一部手机上，没备注游思成的名字，所以就成陌生来电了，也可能只是单纯不方便接电话，就先挂掉了。

过了一会儿，游思成再次尝试拨打。

还是打通了，但对方没接，直接挂断。

这就有点难搞了，要不发条短信试试？

发什么内容能同时试探所有情况引对方回复呢？

游思成思考了一下，发了四个字：我找马总。

不管对方是谁都应该认识马总，至少知道马总，可能就是马总本人，这么发怎么都能对上头。

同一个号码两次来电，又发来短信，对方应该会有兴趣回复一下吧。

耐心等待几分钟，对方果然回消息了，也是四个字：有什么事？

对方也很谨慎，光凭这四个字没法做出有效判断，游思成果断再次拨打，起码听个声音判断一下是不是马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