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天气晴。
课堂上。
费可抹了抹眼角的困泪,一口浊气吐出,喝了口水醒神,勉强恢复了些精神头。
詹颜在一旁,侧眼偷看了费可一眼,心里很是好奇,跟往常不一样,这个狗东西今天怎么连上课都是哈欠连天。
“你昨晚偷鸡去了?”
费可又打了一个哈欠,困呼呼地回道:“没有,破案去了。”
詹颜心道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不由得白了费可一眼,也瞎说起来:
“杀人案?”
她潜意识里,跟费可沾边的,不是残就是死。
费可点了点头:“嗯,预谋杀人。”
根据刑法的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被告人被认定是激情杀人的,法定刑是在3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预谋犯罪都是重罚,詹颜可不觉得费可会心善的“从宽处理”。
詹颜现在对法条的熟悉程度比法学院的大学生还高,古怪地问道:“你要判谁死刑?株连九族?”
费可揉了揉额头,缓缓侧头,唾了一句:“我又不是法官,能做出这么不讲道德的事儿吗?”
法律可以不讲道德,道德必须服从法律。
詹颜轻蔑一笑:“你连一只鸡都不会放过。”
嘿,这个坏女人这么了解我?
费可翻出一本下堂课的书本,翻来几页,摆在桌前:“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啥形象?”
他好奇地端详詹颜,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那我在你心里是啥形象?”詹颜冷冰冰的反问道。
费可眯眼看了詹颜一会儿,理由当然地道:“蛇蝎心肠,狡猾奸诈,阴险毒辣,
小肚鸡肠,无理取闹,心里变态,精神异常……”
啪!
詹颜胸膛起伏不定地啪着桌子,恶狠狠地看着费可。
费可往后一缩,举手投降:“你让我说的。”
“责任要划分清楚,权责相当。”
詹颜越看他,越觉得讨厌,气到最后从牙齿里露出最恨地话:“你最好别生儿子。”
费可贫嘴:“没事儿,你生女儿我也喜欢。”
詹颜愣了愣,胸膛起伏更快,凶恶的眼神警告费可,脸颊都气得红扑扑地。
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干脆闭眼,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个王八蛋。
第N次讨伐詹颜战役胜利,费可心满意足地开始认真听课。
后面的大块头潘森看着两人,摇头叹气。
小声嘟囔:“唉,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干嘛吵成这样呢?”
身旁的张捷古怪地看了潘森一眼,小声吐槽道:“人家是床头打吵架床尾和。”
潘森有些迷茫,问张捷:“他们住一个宿舍吗?”
好奇道:“他俩不是走读吗?啥时候住校的?而且学校有男女混住的宿舍吗?”
他像是一个迷茫的好奇宝宝。
张捷闻言,眼神更加古怪,“你是傻子吗?”
潘森摇头:“不是,我智商128,高于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