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似乎一点雨水滴在了我的脸上。
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三滴……
“这雨都下了一夜啦。”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觉得头疼欲裂,两眼一阵模糊,好不容易才重新对正了焦距,只看到一片灿烂的阳光泼洒在脸上。我赶紧闭上眼睛,缓了缓神,才慢慢抬起头,嗯,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青草味道的特殊气息刺激着我的鼻腔,滴在脸上的好像也不是雨水,而是草叶上的露珠。
我有点迷糊。昨晚我应该是在小酒馆里喝酒来着,因为失恋加失业的双重打击,只好借酒浇愁,喝得有些高了,不过我向来有“酒囊饭袋”之美称,也算“酒精考验”了,还没到不醒人事的地步。
我记得从小酒馆出来,稀里糊涂又走到了我前女友的家附近,一边对着她家窗户撕心裂肺地表达真心,一边搜肠刮肚的大吐特吐的时候,忽然就下起了一阵豪雨,还伴随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
当时我还满不在乎的想:“下雨?太好了,回家省得洗衣服。”紧接着发生的事……
我费力的坐起身来,敲了敲阵阵抽痛的脑袋,继续回想。
对了,当时,好像天上打了一个极猛烈的闪电,我的眼前白光一片,然后耳朵里就被接踵而来的霹雷给震得嗡嗡作响,再然后……
再然后就啥也不记得了!
我茫然地站起来看看四周,一眼望不到边的碧绿草地,远远地,依稀能看到群山的轮廓。右边有一条河,水不甚大,却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清澈。
我明明昏倒在居民区里的呀,为毛会身处荒郊野外咧?难道现在管城大人们有新规定,对待盲流就直接一车给拉到郊区算球?
这帮兔崽子们,老子可不是盲流来的,老子有暂住证!
不过随即我又想起来,昨天我不但丢了工作跑了对象,还在失魂落魄的时候被人顺了钱包,丢掉了一切能证明本人身份的证件和最后两张百元大票,真是比他娘的范厨师还要惨。幸亏裤子口袋里还有一把零票,不然连酒都没得喝。
一边骂着偷我钱包的小偷生儿子俩屁眼,我一边晃晃悠悠沿着河水向前走着,同时还在琢磨着这是郊区的哪一片。渐渐地,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目力所及之内,没有公路,没有农田,没有人烟,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电线杆子和移动信号塔。
这他奶奶的还是在天朝吗?运营商可是号称已经把信号塔架到了珠穆朗玛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