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车里之前，柳如烟就闻到有一种野兽的味道。

但转念一想，这个老张也说过家里养了只狗。

可能是外套上沾染了气味吧。

而且要是真有问题到没人的地方也方便办事。

她一向看的很开。

看着车子逐渐驶离城区，周围的环境也逐渐归于寂静，他心通的重心也放在了前面开车的那个男人。

车上的暖气吹的人昏昏欲睡，可她从头到尾没听见老张说过一句心声。

这本身就很不正常，这样的环境下如果没有一些心理活动很容易就很进入困乏的状态，但前面的老张偏偏越看越精神。

整个人就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仿佛什么外物都不能影响到他的目标。

这让她的警惕心达到了巅峰，毕竟旁边那货和一个二傻子一样没心没肺，自己也只能多留点心眼了。

“啊~”

白雅打了个哈欠，和老张开始唠嗑转移一下注意力。

“张叔，你今天来的好慢啊！”

“抱歉啊，小姐，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堵车。”

开车的老张从后视镜里看着白雅，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看着如往常一般的画面，柳如烟却皱了皱眉头把手机拿了出来。

【刚刚队长和我说的天命是你们两个中的谁那，可千万别是小姐你啊，不然屠戮你们家我还是会有点难受的啊。】

平淡的语气中那股漠视感像是要择人而噬般。

心念一动，明辉法衣隐去外观出现在了白雅身上。

至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寻死的话，谁也杀不了她！

一旁的白雅突然感到微风拂过，像是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一般，若有所思的看了姐姐一眼，觉得是自己想和姐姐贴贴了。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直接驱使她朝姐姐抱了过去，不出所料的精准拦截了。

紧跟着她就看见了柳如烟聊天框里的字。

[不是他，车上的气味有问题。]

没有丝毫犹豫，按照日常的习惯白雅继续一身黏糊劲的缠着柳如烟。

直到把头埋进柳如烟怀里，确定看不到表情后才放松下来。

拼尽全力才让身体尽量不表现出异样，可抱住那只手臂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白雅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旁边的姐姐，而且，今天的老张看她的眼神明显和平时不一样。

那是一种像是看食物的眼神，无波无澜，可之前的老张都是一种看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爱。

上车之前，确定了一些属于张叔的小癖好和车牌后她才上车。

车上也是和他聊了一下平时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确定了那属于张叔的语癖和不经意间的习惯后才放下心来。

因为张叔是老爸叫来的，她也怕会因为什么事牵连到姐姐。

可，终归还是出变故了。

感到怀中手臂的抽离，白雅下意识的想重新抱过去，可下一刻温润的触感包裹了手心，像是在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感受着白雅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柳如烟挥散了释放清心决的灵气。

“木老师平时是写书吗？”

“嗯。”

一如既往的冷淡。

而前面的张叔像是感受到了细微的波动，一如往常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只是这平时憨厚的笑此时却透露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意味。

可更让柳如烟警惕的是另一句埋在他心里的自白。

【灵力？还是所谓的仙力？没想到在这个本源枯竭的时代还有疑似仙人的存在，当初猎杀时的遗漏吗？其他几个族真是废啊！说不定还得浪费我一个源器压制，不然还真不好杀！】

【族群？他们猎杀过仙？那个所谓的源器可以压制什么？法力还是法术？

啧，老娘的第一战就是打小boss吗？

这可真是......

让人兴奋啊！】

在车里氛围诡异的时候，这辆车的必经之路上，柯雪翻烤着在烤架上一字排开的食材，阵阵香味飘出，馋的小咪在旁边眼睛都瞪大了。

“霍，这马甲姐的中二之魂正在熊熊燃烧啊，她好像对自己挺有自信的，要不我们先看看她想干什么？”

听着那明显像是有大病的发言，柯乐对着进行所谓犯错惩罚而自愿当苦力的妹妹问道。

“都听哥哥的！”

柯雪忙着烧烤和筛选能被听到的柳如烟的心声头也不回的敷衍了一下柯乐，脑后的马尾晃悠了一下表示在忙。

在柳如烟上车的时候柯乐就听到她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柯乐也没在意，毕竟他留在柳如烟身上的印记都可以算天道认可了。

跳崖都能捡到功法的那种，放在她身上就是被枪指着都会有人跳出来挡子弹的那种。

至于其他人，只能说算ta倒霉吧。

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早已断开，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不定会好心帮一下，专门跑一趟怪麻烦的。

注意柳如烟的安全也是因为气运主角出现不容易，而且关乎自己世界的存续才会出手保护。

而且，自己的世界降临对现在的社会结构会是怎样一种冲击，柯乐自己都很清楚。

那个人人概念神的地方出现虽说肯定会力所能及的保护一下周围，可那个时代被封存的可不只有人族啊！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或许也可以得到个灭世魔头的称号。

可是当听到味道不像人类的描述后，柯乐就知道终究还是要加班了。

为什么那些该死的选族总是杀不尽啊！

柯乐也是在天源界被刻录在权柄上之后才知道世界之外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他们那里生下来就可以尝试以天赋影响法则的成长过程，就连空气中弥漫的源气也像是被稀释过无数遍一样，虽然和他们种族一致，可是又弱的不像话。

后来抓到一些选族抽取记忆之后才知道，天源界是包裹孕育权柄的胚胎，宇宙本源的能量被权柄和天源界层层吸收后以残渣的方式稀释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又吸收着这稀薄的源气变强以渴望能进天源界。

而有能力进攻天源界的无一不是各族的佼佼者，其余攻不进去的选族只能在名为人间的地方进行攻伐，这也就导致了天源界刻录的时候留下了这些所谓炮灰的角色。

当然炮灰也只是针对主战场的怪物们，祂们既然被选为征伐另一个世界的一员还是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