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几的大汉，怎么笑着对她撒娇？是她平时作恶多端吗？

多亏怕一个人做妆造的时候会太无聊，鹿知和姜迟是在一个化妆间里。

鹿知听到这个死动静，嘴角一抽，脸虽然动不了，但目光却止不住地往姜迟那里瞥。

姜迟有点震惊到，他感觉这一声“鹿姐”让他浑身刺挠。

他不得不承认：“刚刚是我草率，你的直觉是对的。”

而这位姓牛的负责人地走到鹿知身边，殷勤备至地说：“鹿姐辛苦了，鹿姐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不用了”，鹿知果断谢绝，“我都已经点好了。”

“点好？”

不仅这位牛姓负责人感到好奇，姜迟也是一脸疑惑。

鹿知对着姜迟解释道：“难得出来一趟，不搞点什么刺激的，那多无聊啊。”

点好了？刺激的？

不是姜迟想法多，但他实在没法不多想。

他警惕地问：“你搞了什么刺激的？”

鹿知一脸神秘：“我点了豪华版麻辣烫！加麻加辣，送过来的时候还包烫！刺不刺激？！”

“……”

姜迟瞬间沉默，鹿知见状恍然大悟：“你不喜欢？那我再给你点些别的？变态辣鸭脖行不行？”

“……不用了，谢谢，麻辣烫就挺好。”

姓牛的负责人在一旁兴冲冲地说：“别啊！点啊！我老想看看变态辣鸭脖有多变态了！”

“？？？”

鹿知差点忘了旁边还有这位牛姓负责人。

毕竟还在吃人家的饭，也不好得罪甲方爸爸，鹿知委婉地问：

“你不回家吃饭啊？”

“不回不回，姐，我跟你还有我哥一起吃！姐，你还想吃点啥不？我给你点！”

鹿知听这人说话越听越耳熟，她用余光斜眼问姜迟：“你有没有觉得……”

“耳熟。”

鹿知“哦”了一声，看着化妆镜里映出来的脸，试探着问道：“你是……”

牛姓负责人呲着一排大白牙，笑得一脸傻相：“姐！你怎么还没认出我啊？是我啊！”

“所以，你是哪位啊？”

“我比纸巾还能扯啊！”

“？？？”

“……”

鹿知沉默了两秒，突然想通了，原来这人笑起来不是奸诈，而是纯憨。

“所以你在游戏里就知道我们俩是谁了？”

“我比纸巾还能扯”果断摇头。

“没有，我是昨天下午公司开会的时候才知道的，公司就把我派来跟你们对接了。”

鹿知了然，她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本名叫什么啊？刚刚只知道你的姓。”

“我比纸巾还能扯”忽然间有点脸红，也有点局促，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我叫牛读。”

鹿知震惊：“你叫牛肚？”

“不是，是牛读！”

鹿知眨了眨眼，试探着说：“牛犊子？”

“不是，是牛读，读书的读。”

“……”

就在这一瞬间，鹿知和姜迟觉得自己似乎突患急性语言障碍。

面对“牛读”这个名字，他们忽然有点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