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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子是最易伤春悲秋的,想来这话也只是说对了一半,看着桂花被雨打的满地都是,米八不禁有些心疼。无它,只因在北方想要种好一棵桂花树是要下许多功夫的,单论育种一事,便可写上半本书来。

轻轻一嗅,鼻子都醉了过去,浓郁的桂花香跑的到处都是,庭前院后,简直无孔不入。仿佛下的已经不再是雨,是桂花了。

记得母亲也曾这般说过。

她是江南的女子,本就耐不了这北方的严寒,加上来时一路跋涉,所以早早的就落下了病根。她向来又是不喜去见大夫的,一是怕药苦,二是怕针扎。那是一天午后,阳光出奇的好,她躺在椅子上裹着毛毯,却还是一个劲的说好冷,好冷。在恍惚中她指着南墙问我们“看到了吗?”

我们顺势看去,墙面是新刷的鹅黄。

“故乡……的桂花又……开了。”母亲缓缓闭上了眼。

想到此处,米八手中的信被攥的更紧了。他本是不信那些鬼怪之事的,却架不住这些所谓传统的框架不要命似的砸过来。父亲在信中催促,让他赶快前往南方,坦言道一个月过后,怕是他也保不住他们兄弟俩。

是时候要出发了,米八招呼来替身,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另一边,城南大道上,一男一女都穿着素净,并肩而行着。“都说俗世多苦多恼,今日一见也不全是。”萝女拨弄着手中的风车。

“如若全是人所不喜的,这场命运游戏又由谁来参与,生存只不过是入场券,欲望才是他们的手牌。”牧枳看着高高的城墙慢慢吐道。

萝女没有附和,想必她也听的不是太懂。

出了南门便见一架小桥走了过来,而跨过小桥便是偌大的米府。萝女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跟在牧枳身后,“我们去见一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牧枳回过头道。

“你们的语言和你们一样,真是奇怪,既然不是,为何还又要说是。”牧枳没有回答,只是拉着萝女向前。

迎面而来的是朱红色的大门,以及左右的两个门侍。牧枳从袖口取出那日米八所留的纸条交给其中一位门侍,劳烦他们通报一声。

随后他们便被领到了大厅中等候,这大厅倒是看着朴素了许多赶门面上的装饰的话。“先生,许久不见。”一个清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牧枳连忙起身相迎,瞧见的却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倒是与他心里预期的样子有些不同。

“怎么?觉得我不像吗?”牧枳玩笑道。随即撇了一眼躺坐在椅子上的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