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拾六回:黔中彝族 设酒留剑客(2 / 2)华夏神州首页

言罢,端木天涯转身进入屋中,取来壹碗清水递给冰冰,张晨冰冰见此情景,心中欢喜不已,笑道:“天涯大哥如此体贴,当真乖巧。”

端木天涯笑道:“张姑娘乃调皮之人,全然不似芷嫣姑娘那般乖巧。若姑娘能如芷嫣姑娘一般,吾心甚慰,烦忧皆无。”

张晨冰冰笑意盈盈,眼中闪烁着顽皮的神色:“吾虽顽劣,君岂能谓正经?我见君言谈举止,亦有别样风情。”

端木天涯微微一笑,佯装无奈地摇头道:“冰冰姑娘,你真是让我头痛不已。莫非前世我犯了错,今生得此佳人眷顾?”

此时,庭院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壹男壹女从容地走进庭院,阿香喜花连忙上前相迎,将贰人引入屋中。阿鲁芷嫣的母亲满面春风,招呼众人入座,共享美酒佳肴。

众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坑旁,火坑中央,壹圆形叁脚架,上壹口锅,锅中炖煮着浓郁的牛肉,香气四溢。辣椒、香葱等调料散落其间,为这道菜肴增添了浓郁的风味。

阿依娜美熟练地拿起壹串辣椒,用火钳夹起,在火苗上翻烤。辣椒表皮逐渐焦黑,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接着,她将烤好的辣椒放入石钵中,轻轻捣碎,与盐、姜、蒜、葱等调味料混合,做成了壹道独特的蘸料。

阿鲁芷嫣手捧塞好的美酒,为众人斟满酒碗。随后,她轻启朱唇,歌声宛如天籁:

良夜惊风酒飘香,饮之当满碗方休。

若欲伴君踏歌去,伴妹同乐共逍遥。

今晨鹊鸟欢啼唤,告吾有客至舍下。

虽无佳酿飨贵客,家酿咸菜半黄瓜。

令晨鹊鸟欢声传,唤吾迎客至家中。

虽无佳酿飨贵客,家酿咸菜半苦芹。

张晨冰冰笑靥如花,赞叹道:“主人家实在太客气了。我们这些山村之人,有苦瓜咸菜相伴,亦能笑得乐开怀。比起那些达官贵族,锦衣玉食,却不知逍遥自在为何物。”

端木天涯微笑着点头:“众人常道肆川美酒香飘天下,我却觉得黔中人美、山水美,美酒之美更胜一筹。”

张万禹闻之歌以应,曰:

今至阿妹舍中饮,阿妹盛情满心间。

奈何酒量颇不济,饮之昏沉眼生花。

今至阿妹舍中饮,美酿佳肴俱齐备。

奈何酒酿颇不济,饮之愈多愈昏昏。

吾等来此结新知,畅饮当需一口干。

若有话语失分寸,愿伴阿妹滚泥潭。

阿鲁芷嫣听罢,复歌以答:

阿哥夸口称酒豪,观君似那软蚂蝗。

若论酒量莫惧怕,试看孰人醉倒地。

张万禹对曰:

吾非夸口称酒豪,吾酒量自堪称王。

阿哥不信欲相较,定叫阿妹滚泥塘。

阿鲁芷嫣遂歌以应:

阿哥故里称酒霸,至吾乡里莫骄狂。

愿与大碗共欢酒,试看孰人先泥塘。

端木天涯笑道:“我说张老大就你这酒量,你连我俩都喝不过,你还想跟他们喝酒。”

张万禹笑道:“天涯老大,你不知道,冰冰脸上两对大酒窝,哪能喝得过他?”

阿鲁芷嫣笑着看向冰冰,只见她脸上的两个酒窝甜美可人,便劝酒以歌相赠:

妹子面若桃花娇,笑靥如花酒窝绕。

酒窝盛满相思意,阿哥共享情谊烧。

命运安排今生会,阿妹敬酒表心意。

酒入喉中情意浓,阿哥干杯莫推辞。

情谊似海深无底,饮酒对杯壹口干。

醉意上头脚步歪,回家之路已迷离。

张万禹苦笑道:“阿妹劝酒为何非劝我?我已不胜酒力,如何能敌?”

端木天涯笑道:“因为你会唱歌,虽然我不会唱,我听见你壹句如何唱,先看谁滚泥塘。喝点酒,连个女人都放不倒,岂不是丢人?”

张万禹叹息:“这位小大哥,这个黔中女子不同于雲川两地的啊。我们在肆川停留时,可曾遇见肆川女子如此强悍?”

端木天涯望向冰冰,問道:“你喝酒厉害,莫非你是黔中人?”

张晨冰冰答道:“那你得去问我师傅,我如何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幼与师父为伴,甚至连父亲的模样都不曾知晓,我只见过母亲。”

端木天涯笑道:“我看冰冰啊,你喝酒都装到酒窝里,如何喝得醉呢?,如何能赢?”

随后,众人酒已喝完,菜肉吃完,烧水洗脚,上床睡觉。寅时,天涯起身如厕,回来时发现房间角落放着两坛酒,便走向那两坛酒旁。

张万禹醒见状,惊呼:“天涯,你要干嘛?偷酒喝吗?不是你晚饭时没喝够吗?现在竟要偷酒喝?”

端木天涯转头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偷酒喝?你看到我偷酒喝了吗?只是走到这酒坛旁边,我就会偷酒喝吗?睡觉!”

张万禹微微壹笑,道:“那妖魔擅闯此地,伤及无辜,我等自当全力除妖,护得乡亲周全。彝家姑娘,若她们遭妖魔荼毒,我心如刀绞。”

端木天涯回眸壹笑,戏谑道:“哦?原来如此,我倒不知你亦有关心佳人之心,俨然壹副关关雎鸠之态。”张万禹闻言,哈哈大笑:“端木兄,难道你对美人就没有壹丝心动?”

端木天涯莞尔壹笑:“尔等妄言,实属荒唐。”言罢,贰人安然入梦,不觉晨曦微露。此时,张晨冰冰提醒阿依芷嫣壹家,妖魔将至,速速入屋避难。

天涯万禹贰人自房屋走出,狂风骤起,黑云压城。贰人分立屋脊两头,落叶飘摇,草木俯仰。

端木天涯自屋顶翩然落下,淡然道:“杀气,犹如迅雷疾风,只见刀光剑影,直奔天涯而去。”

贰人你来我往,刀劍相击,铿锵作响。那人刀法凌厉,招招逼人,端木天涯手中紫竹抵挡,身形摇曳,剑气如虎,贰人交锋,精彩纷呈,剑影如梭,刀光凛冽。

张万禹亦自屋顶一跃而下,张晨冰冰淡然道:“此人刀法凶狠,观其装束,应是苗族勇士。”

二人酣战二十余合,那人单腿向前弯曲,另一腿挺直向后,双手紧握刀柄,气势磅礴。

端木天涯潇洒自若,手中紫竹斜倚地面,不忘玩笑,道:“当日将我等诱至悬崖边的便是阁下吧?何方小辈,敢与吾等匹敌。吾观近日红鸾星动,邂逅无数佳人,何不唤你家姑娘出来一见,倘若她青睐于我,亦未可知。莫要藏娇,带出来共赏之。”

此言平日多为张万禹所言,今日却出自端木天涯之口,令人诧异。

那苗族勇士站起身来,道:“小女娇羞,恐被诸位英雄惊扰。”

张万禹笑道:“吾等闻听苗家女子豪放热情,胜于汉家姑娘,何来羞赧之说?莫不成尔等视我等为痴愚之徒?”此时,一位身披苗疆锦衣、头戴银饰的女子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近。缎带随步履摇曳,银饰轻响,宛如山涧清泉,沁人心脾。

端木天涯赞叹道:“这苗家女子身着华美银饰,宛如山林间的灵动。那清脆的铃声,如同诗篇中的美妙旋律,让人陶醉。”

张晨冰冰笑言:“难怪端木大哥也带银铃。”端木天涯无奈地摇头轻笑,表示不予争论。

张万禹心之连心,提醒众人:“诸位当心,此女子恐已被妖魔侵扰,不可大意。”

张万禹将剑插于地上,右手遮眉远眺,只见那女子身形婀娜,步履轻盈。他却疑惑道:“不知她是黄提子还是黑提子。”

那苗家女子见张万禹打量自己,怒目而视,斥道:“你这汉子,再敢乱看,我便将你的双眼挖出!”张万禹笑嘻嘻地回答:“哎呀,姑娘何必如此生气,何不与我共舞一曲,以暖这严寒?”

面对这股神秘的妖魔之力,他们该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