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堡后边有一座塔楼,塔高三十英尺左右,塔身通体用石头砌成,略微呈下粗上细的方形,一共三层,每面墙壁上有一个深陷进去的狭小的射击口,可以让里面的防御者向外射击,并受到完全的保护。塔顶设置着城垛,后面的平台,可以供士兵站立,所设置的隘口,可以对外射击,也能得到部分的掩护。这座防御型的建筑是最后的防御设施,即便被包围也能充分应对,但当它发挥机能时,同时意味着,外部的领地已经全部沦陷。
伊恩试着发射了一颗火球,火焰张牙舞爪,却没有破开塔楼的防御,石壁很厚很结实,射击口也被他们用潮湿的木料钉死了,没留下任何缝隙。
塔内有可以加在隘口上的木制活门的材料,这是一种对塔楼顶部和隘口作额外防护的设备,在遭受围攻的时候,这种木制的平台会从在城墙或箭塔的顶端伸出,防御者可以直接射击墙外的敌人,在攻击时受到完全的保护,假如敌人有备而来,城上的士兵就会往下投掷滚木礌石或腾沸的液体,如熬开的粪便尿液,不仅可烫杀敌人,且粪便肮脏,伤口多腐,难以医治。木制平台会保持湿润来防火,与它具有相似功能的石制拱施称为堞口,会设置在城门的上方或其他重要的据点。显然,他们将它利用起来了,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坚固的壳。
伊恩靠近塔楼,左手手贴住石墙,碎魔晶压在石壁上,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着另一段晦涩冗长地咒语,随着刺目的白光,他的手泛出蓝色的灵光,周围一种混沌沌的气象,毒蛇般的烈火和无孔不入的红光被慢慢逼退,这是一个六七十英尺大淡蓝是的球形区域,缭绕的浓烟与火焰将这空间紧紧的抱在怀里。
只见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墙面慢慢地凝结起一层薄薄冰霜。温度降低,周围的空气开始被冻结,失去了空气的支撑,漂浮的灰尘开始扑簌扑簌地掉落到地上。白色透着冰蓝色反光的冰霜化作流动的水银,沿着石块间的缝隙仿佛是无数条小蛇在向上游走。又像水一样漫过缝隙在岩石粗糙的表面凝结成一体,冰花开始苏醒发芽。不透明的粒状晶体一簇簇,一片片螺旋着向上生长,像一束束羽毛,一枝枝珊瑚,找不到任何图形,穷极你所能的想象,都在这里具体的呈现出来。
没有一丝一点的风,空气是冻结的,冒出吱吱地声音,它有生命,野性,躁动不安并饥饿难耐,无形的触角伸到每个角落施于种种草木昆虫。恹恹地小草开始支持不住,枯黄了,墙缝里的鼠类保持着奔跑的姿势黏在岩石间,融为一体,并且也在同样的严寒的紧紧拘束之下,象岩石一般地成了坚硬的。
等贝格宁子爵及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石板上的冰霜已经化作了坚硬的薄冰。在窗檐、射击孔和旁边的小树和草坪,形成了一个个的晶莹剔透的冰凌挂,披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周围的气温早已经降低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那是比严冬更凛冽,从来没有经受过的温度,他们甚至怀疑再待下去体内的血液也会被冻结。岩石因为那极度的低温变得脆弱,再加上刚才的大火早已令墙壁不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纹,就象铁镶轮的大车碾过冰面是,发出一种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空气成了暗灰色,大团大团的呼吸出的热气在银灰色的空间稀释消散,像烟一样轻,银一样白,飘飘摇摇好似自己的灵魂升到虚空。另外,他们的手心也向外冒着丝丝蒸气,握住剑柄的骑士与几个试图开门的骑士的手与木门的铁皮表面接触时,手和金属粘在一起,他们用的力越大,手就被粘得越牢,硬扯几下,手掌被金属粘掉连肉带皮的一层,血淋淋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