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啊!你可不知道,洒家心里苦啊!自从开了党禁,那些大臣们都跑到了东林党那边,都自认为自己是清流。只要是东林党提出的政令,那是执行起来雷厉风行,可要是洒家这边的政令就是能拖就拖,逼急了就是辞职威胁!”
看着这位像小媳妇一样,赵兴也没有了脾气。“你不是有掌印太监的职权吗?你不会让他们执行了你们下的政令后再给他们东林党的政令盖章吗?”
“额!还能这样吗?”看着魏忠贤一脸懵的样子,赵兴有些气笑道:“政令是你们商量后同意的,那是两党都同意的象征。不管谁反对还是阳奉阴违都是破坏国家的政治风气,是想挑起党争的罪魁祸首。这种人就应该开除党籍,还清流?”
“只是一时书生意气,没有必要说得这么严重吧?”叶首辅显然是想和稀泥。“已经说得轻了,书生意气要用到正途上,老大人!这些人到底是政见不和还是政治投机?我们可不能让这些老鼠屎坏了东林党这锅粥啊?”见对方陷入纠结中,赵兴也没有催促,只是转过头对魏忠贤说道:“你们阉党也是,别的不会,改个名字会不会?这阉党是好听还是下饭?你说要是改叫个平民党或者人民保皇党是不是一下子就有了基本盘?然后你们再找几个落魄文人办份报纸把东林党拿到议会讨论的政令和你们拿出来的进行分析对比,那些读书人还会不向着你们?再者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你不是有东厂吗?把这些人几岁断奶,几岁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事调查清楚。然后报纸上,茶馆里找几个落魄书生炫耀一下让他们社会性死亡后我就不信还有人敢这么跟朝廷对着干?”
魏忠贤嘴里含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两眼发光,脸上还挂着激动之色。“赵大人这是否太阴损了些?”
“这话要是叶老大人问出来,我还想着解释一下,可你魏公公是怎么说出口的?我这些可都是诛心之法,魏公公以前可是推行的肉体消灭政策的!”
“社会性死亡和政治生命的终结同时进行,其整顿效果立竿见影!另外,叶老大人也可以办份报纸对东林党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提高免疫力杜绝党内滋生腐败分子的同时还可以对阉党…”
“平民保皇党!”魏忠贤立刻打断了赵兴的话。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赵兴也只好改口道:“平民保皇党的政令提案进行公开的分析批判!”
“这报纸就是邸报吗?”
“差不多,但是…算了!还是我来开个头吧!我近期会出一份名叫《大明》的报纸,让大家对报纸的威力有一个直观认识。”
“什么是直观认识?”魏忠贤一副不懂就问的样子。
“就是知道厉害的文雅说法!”“哦!那这办报纸的钱从哪里来?”
“这是赚钱的事情,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却要花钱了?”赵兴又被气到了。他感觉再说下去自己的血管都会爆!“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们的驿站系统也是花钱的吧?每年要花多少银钱?”
“七八十万两总是要的!”
“你们就没有想过卖点邮票什么的?”
“邮票?”
“是一种针对提供邮寄信件这类服务的预售凭证。上面有精美的画面还有代表价值多少的金额。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见俩人还是一副“你说啥?”的表情就直接放弃了继续解释。
“总之是来钱的事情!我会在夷陵地区进行试点,你们照葫芦画瓢吧!俩位,时间不等人。大明朝在历史上的最后这几年能不能续上命就指望诸位了。”俩人是知道赵兴的真实身份的,现在能进入到内阁编制的官员基本都知道。
但是这些人总感觉不到那种即将国破家亡的紧迫感,还在那里为了…算了,就算皇帝陛下不也在不务正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