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半个月来,贬了十二个重臣。其中还包括与他征战多年,有救驾之功的张绩。不得不让人多想。”
李暄一头雾水的看向他爹,嘀咕道:“多想!多想什么?”
李昶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道:“历朝历代,旧皇大限将至,便会贬迁重臣能吏,以便毫无政绩,得不到老臣信服的新帝施恩于人......”
李暄一听这话,眼珠子立刻瞪得溜圆,一张嘴长得大大的,完全能够塞下一颗鸡蛋。
只看一下邸报,就能得出这种结论。
这,就是他爹给他们找谢氏姐妹俩当老师的原因么?
“所以,皇伯父......”
谢承影和谢商陆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兴南王沉吟片刻,眯着眼睛为自家傻儿子答疑,道:“这种大家都能看出来的猫腻,也未必不是你皇伯父的试探之举。”
谢承影幽幽的问道:“那殿下觉得,今上这是有心,还是无意?”
兴南王呵呵一笑,道:“管他有心还是无意,都不重要。反正,那把椅子与我无关。
我倒是盼着,这是他的试探之举。
毕竟,今上身体康健,才有国泰民安不是?”
谢承影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殿下这话,说与我们姐妹俩听有什么用。
要表衷心,还得当事人知道才算啊!”
谢承影的指尖不轻不重的在邸报上的某处敲了敲,兴南王瞟了一眼,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神医说得极是!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