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想信。
可圣历二十九年仲秋那一战是他们绝口不提的痛,这些数据除了他们俩无人触及。
在怀疑相处十余年的老伙计,还是相信谢承影的计算能力之间,他们被迫选择了后者。
既然相处了十余年,两人的默契自然也没得说。
许良只是偷摸的捅咕了两下秦大帅,秦大帅便秒懂了许良的意思,随手招来两位老兵,让谢承影当场演示一下。
谢承影也没有推拒,只是随手捡了一根焦炭,又拽了一张宣纸,便和秦大帅叫过来的两位老兵唠起了家常。
谢承影一边聊天一边记录,那不徐不疾,事无巨细的模样,不像是在演示计算能力,反而像是准备给两位老兵写回忆录。
谢承影这一聊,就是一两个时辰。
秦大帅和许良虽不至于听得打瞌睡,但耐心也消磨得差不离。
一想到还得等谢承影演算,两个人的心理都微微泛苦。
谁知道谢承影前脚刚送走了老兵,后脚就带着她那一页宣纸,到他们跟前来汇报来了,压根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演算过程。
秦大帅和许良震惊之余,也真就存了考核之心,从双方人数、粮草战马到排兵布阵、战时战况、伤亡人数,方方面面问下来。
谢承影一直从容不迫,有问必答,无一错处,且总能切中要害。
秦大帅和许良的心态也从考校,渐渐变为请教。
也是在这个时候,“三恨承影乃是女儿身”的遗憾,才得以具象化。
并且,有了人传人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