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推着下了楼,负三层。
工作人员分发了套同样款色的黑白工装与鞋子,让二人换上。
缴了两人身上的电子设备,保镖拿着扫描器扫了两人一遍,指着叶绯手上的黑色手环。
“你这是什么?”
叶绯把光脑脱下,手环收缩,束起长发,睁着眼睛说瞎话。
“绑头发的。”
保镖举着扫描仪在她头上扫了下,毫无反应,摆了摆手。
“行了,带走吧。”
两人被推着又拐了长长几道通道,走到一扇标着施家标识的白色大门前。
门前装着人脸识别器与监控,其中一个保镖对着监控镜头比了个手势。
半会大门咔一声开了,二人后背被用力一推,推进了门里,身后的大门应声合起。
两人不动声息的打量着几百平方大的雪白房间,无窗,每个角落都装着监控。
室内整齐列着上下两层的铁架床,粗粗扫一眼,里面约有四百来人,男女混住。
穿着同款工装,除了左胸口上的编号不同,连鞋袜都是统一的。
空气循环系统温度开得有点低,室内有点冷。
屋内的人或坐或躺或站,对进门的二人并没有多加关注,只扭头望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唉,又多了两个来送死的……”
叶绯耳尖,听到了角落里传来的讨论声。
二人对视一眼,按照衣服上的编号寻着床位,1003和1004,上下床。
程晢坐在铁架床边,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看着神情依旧淡定的叶绯,有种想当场掐死她的感觉。
“兄弟,怎么进来的?”
对面下床铺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程晢回了句,“赌输了呗。”
中年男人:“你赌的什么局?生死局?”
“抵押局。”
“哦,那还好。”
程晢挑眉,“怎么就还好了?”免费打工人还好?
中年男人回道:“生死局要安排去角斗,那死定了,抵押局的起码还有选择,看你们两个细胳膊细腿的,安排角斗的可能性不大,起码还有命在。”
叶绯靠在铁架床边,双手环胸,扬了下眉。
她问,“那大兄弟你赌的又是什么局?”
“也是抵押局。”
“这房间内的都是抵押局?”
他摇头,叹了口气,“听说大部分是欠了赌债还不上被逼参加角斗的,只有我们后头来的才是抵押局的。”
叶绯扫了眼他的胸牌,967。
看来以自身为抵押的人还是挺多的,特别是贫民窟的人,要不是被逼到了绝路,稍微生活过得去的人,谁会参加这些不是死就是做奴隶的赌局。
赌徒的侥幸心理,以为能有一线生机,殊不知自己把自己亲手葬送。
“我叫小王,兄弟怎么称呼?”
程晢道:“程三。”
叶绯道:“宁四。”
小王:“……”
什么鬼名字,现编的吧。
欺负他没看到他们胸前那阿拉伯数字吗?
叶绯又问道:“你进来多久了?”
小王:“两天了。”
叶绯:“两天?没任何安排?”
小王回道:“没,这一屋子的人都还没有人被安排过任何工作。”
叶绯追问:“最久的在这待多久了?”
小王指了指隔了几排的铁架床,“听说那人进来一个多星期了。”
叶绯皱着眉头与表情凝重的程晢交换了个眼神。
这个房间只有四百人左右,按编号的话,一千多号人,意味着同样大小的房间还有两个。一千多人,施家这是要造军队不成?
叶绯刚想开口再问点什么,一阵清脆的响铃声在偌大的房中响起。
人群窸窸窣窣的动了,起床的起床,穿鞋的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