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回来后,李建成不自觉将目光转向了对方,可能是在疑惑他做了什么,也可能是在告诉他有事发生。
“好了,事情解决完了我们就接着喝酒!”李渊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旁边的李元吉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敷衍的举了一下杯。
他这段时间首先去找到自己亲信令他停止下毒,顺便让对方从这个世界消失,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接着前往武德殿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彻查,他推测自己那里绝对有父皇李渊的眼线,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仓促他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元吉出来一下。”
此时的李渊沉浸在嫔妃的温柔乡之中,李世民也一脸高兴的饮着酒,刚好没有注意他们。
李恪倒是注意到了,但也没什么用。
“大哥?”李元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李建成这么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两人走出寝宫,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李建成才满脸苦涩的开口说道:“元吉,你有所不知,父皇说要让二郎去洛阳就任大行台,还允许他建立天子的旌旗,做陕州以东的皇帝!”
“什么!”李元吉脸色大变,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立刻不过短短一個时辰,居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大哥你为何不阻止父皇?这…这怎么合规矩啊!”
李建成摇头:“我有劝过,不过父皇喝醉了,并没有什么用。”
接着,他并没有过多的慌张,而是沉声问道:“父皇万年之后,我们与其开战是否有胜利的把握?”
“大哥这一点你想都不用想,根本没可能。”
李元吉不假思索的摇头道。
“陕州以东人口稠密,地大物博,往南还可以辐射江南,再加上二哥多年来的名望很短的时间就能和我们分庭抗礼。”
“而关中呢?最多就是加上巴蜀和陇右,论物产论人口论税收…我们根本没得打!”
“而且那家伙怪物般的统兵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元吉这次是真的急了,一但两军交战,那么胜利的结果再明显不过了,对方摧枯拉朽几个月拿下长安,而他坐收渔翁之利的计划就算是破产了。
鹬蚌相争的前提是双方实力对等啊!
“大哥……”李元吉朝李建成凑了凑:“我们一定要把二哥留在长安!”
“在山东他是一头张开獠牙的猛虎,可在长安就只能是一只无能狂吠的病犬了!”
“说的不错!”李建成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明日就去觐见父皇,和他晓以利害,一定要让李世民留在长安!”
李建成也是知道比刀子他永远都不如李世民的锋利,可对方要是失去了军队和土地那可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了。
下定决心后两人就回到了殿内,此时宴会也已经接近尾声。
喝醉了的李渊生龙活虎,破天荒的要求两个爱妃一起来侍寝,而懂事的李世民则是将李恪给拉走了。
父子俩走在黑夜之中,周围也没人说话显得冷冷清清,不过李世民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直都没断过。
李恪记忆里李世民在外面已经很少这么高兴了,这种笑脸自己父亲只在陪着李泰时有过。
哦对了,他第一次背诵完成《礼记》后李世民也这么笑过。
“父王,大哥他真的很唠叨,明明一句话能讲清楚的事他非要拆成长篇大论,各种“之乎者也”引用名著,好像是在炫耀自己多博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