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令不解,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分配任务给她。
她可不想当一个所谓的“花瓶”。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吴令踱着步子走到一湍急流处,蹲下身,双手放进水里,又说道,“我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看,就像是这山间的流水,哗啦啦的流向远方,永远没有尽头,要是有一天这水干涸了,起码老天可以为我下一场大雨,都说流水无情,但有的时候,老天有意。”
吴令在衣袖上揩干手上的水珠,踢了踢一旁石子,“所以啊,老板,物尽其用,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的命由我自己。”
翻身上了马路,吴令又唠叨道,“在抓到那些毒商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刘开那么反常,你我都知道这个人会引出多少暗地的毒商,我生来就喜欢冒险,你无权干涉。”
说完,吴令跳到另一侧,去寻方才被某人无情丢弃的摩的。
由南深捡起那颗被吴令踢到草丛处的石子,眉眼柔和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不明白。”
随即,捏紧那颗石子,扔到了河里。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土泥路上是不会像城里那样有路灯,即使没有路灯那有怎么样呢?
依然会有摸黑的行路人,砥砺前行。
大多数生活在乡间田野里的人都已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每天晨起有知了的叫醒声,习惯了安静。
吴令顾自不太熟练的骑着摩的,“喂,开车技术不太好,就不载你咯。”于是,歪歪扭扭的骑着摩的消失在了土泥拐角处,徒留某人在黑暗中无奈叹气。
其实,那辆摩的刹车片不太灵活,由南深上了一辆来接他的皮卡,驾驶位上坐着一位与他同龄的男人,由南深坐上副驾驶上后,不禁发问,“啧啧~真是奇了怪了啊。”
“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由南深点了一根烟,烦闷的抽着。
“按理说哥你不应该被那些人发现呐。”
副驾驶上的某人沉默良久,没答话,他扔掉烟头,“话多,回队里。”
吴令不太熟路,她见那辆皮卡没有跟上来,不过,还好二坪村每一户人家都临近挨着。她毫不犹豫的朝着第一户人家亮灯处开去。
摩的车的声音很微小,她开到门口,下了摩的,总觉得的心里怪怪的,刚好口有些干,想着向这户人家讨要一口水喝,正要敲木色的红木门时,里头断断续续的传来人声。
好像······不止一个人。
也许是人类本能的好奇心,吴令将耳朵贴近门缝隙处。
不过,说的好像是二坪村的方言,吴令是听不太懂,但这之中有一个是外地人,可能不是本地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
吴令平时没少看电视剧,像这种情况,通常会被发现,然后进行一系列的绑架什么的,多没新意,要来就干一票大的——
“咚咚咚。”
吴令敲了三下,见里头的人似乎是瞬间防备起来,霎那间就停止了谈话。
“有人吗?”
给她开门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过长得娘里娘气的,吴令见来人,头上有一道闪电劈过,这······
怕是不好对付。
现在逃还来的及吗?
“呵呵呵······”吴令强装镇定,漏出一丝丝苦笑,“大哥,不知可否讨口水喝呀?”吴令语气瞬间柔和下来,生怕下一秒她就死无葬生之地。
“讨水喝?”
吴令能猜想道,此时大哥内心肯定在想,又不是西天取经,“要是没有,我就先走了,打搅了。”
笑话,当然知道逃不了,不过是试一试。
瞧。
吴令还没转身,就被拎起来,扔了进去。吴令跌坐在地上,手肘一瞬间就被擦出了血渍,死爷们,最好被落在她手里,否则就是辣手摧草。
“九江,这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看这小妞长得如花似玉,怎么着也得好好请进屋子来啊。”
吴令抬头见又一男人,朝着她这里走来,而不远处,背着她还坐着一个男人,“胖猴,请过来。”
那座位上的男人开口说道,被称为胖猴的男人火速捏紧吴令胳膊,一把拽了起来,压着她的胳膊,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吴令深知此时不能做无谓的反抗,只能赔笑,眼神四处搜查周围的环境,除了方才大门口外,周围都是围墙,只是一间普通的,空间稍微大点的人家户屋子,这里面仅仅只有一桌一椅,左前方墙角处堆着一些杂物,屋内灯光昏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杂物旁有些果汁液体,已经快要干掉,只是有些液渍。
想起昨天八字胡端着进来的果盘,其中果盘里有几粒枇杷,这只是很常见的一种野果,枇杷汁比较少,果肉也较少,它的籽······
吴令随意一瞥,再见那麻袋外的形状,凹凸不平,间距大概就是一粒普通枇杷那么宽。
“你是什么人?”
座位上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语气,但依旧背对着她,他问出这话时,吴令可以肯定他是缅西人。当然,不排除伪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