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吃过了,尚听礼便也没有说什么,她本就是随口一问,至于他到底吃没吃过的,她不关心。毕竟柯星臣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至于饿不饿都不知晓。
事实上,柯信在外头并未用膳。早些时辰,他确实让杜衡回来同尚听礼说了一声不用等他用晚膳,但那时他以为自己会像昨日那般在外头逗留许久,却不想,他早已有了牵挂,总下意识惦记。
柯信今日是比昨日回来得早的,不过到底没能赶上尚听礼的晚膳时间。
趁着尚听礼去沐浴的时间,柯信进了书房,悄悄吩咐常棣去寻顾婶替他煮了一碗面。
不知怎的,这事没瞒过尚听礼。
夜里要歇息时,尚听礼瞧着柯信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她的心声也露出同样的意思。
【柯星臣莫不是个傻子?】
柯信一脸疑惑:“?”
他又是如何惹了她嫌弃?
下一刻便听到尚听礼的心声道:【自个儿在外头吃没吃过自个儿还不清楚吗?做甚没吃过硬是说吃过?莫不是饿傻了不成?】
柯信:“……”
不知是谁告的密?该罚十大板子。
【也不知这同床异梦的会不会传染,万一我也跟着犯傻了,可如何是好?】
柯信:“……”
有时也会恨对方不知道实情。
什么都不知道的尚听礼默默往里头靠了靠,与柯信之间留了好些距离。
柯信只觉得一言难尽。
一夜无梦,柯信早早地出门去上早朝了,尚听礼也仍是睡到他回来才起身,同他一道用早膳。
用过早饭,两人一齐去了荣华堂给文惠请安,并未聊上几句,柯信便告辞出门去了。
文惠瞅着他的背影骂道:“小鲤你且看看他这副德行,早出晚归的这是要作何?要上天是否?”
她是知晓儿子的心思的。
可瞧瞧这人的态度,哪有半点要求娘子的意思?什么话也没留,只知道往外头跑,外头是有他爹还是有他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