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扶着桌子，双脚有些发软，“下去吧。”

屈颜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南宫煜或许没有发现，但是他却看得很明白，其实不管南宫煜如何才能超群，他终究也是个少年。

南宫煜或许还不懂，他却知道，肖梓月早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这个少年的内心。

即使两人都还很小，但是，感情的到来从来不分早晚和年龄。

屈颜起身出去。

南宫煜来到床边，握了握肖梓月冰冷的小手，此时，这副身躯的温度越来越低，让他再次以明白，他不肯承认的现实，就是现实。

仿佛忽然间，花朵明白盛开的意义，蝴蝶明白翩翩起舞的理由，少年突然懂得，这种透彻心扉的疼痛，是为何。

这一刻，他才明白，肖梓月与他，从来都是与旁人不一同的。

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来说，即使他是天才，面对心爱之人的“离世”，愤怒会是悲伤之后最易出现的情绪，想要找人发泄也是再正常不过。

南宫煜也不例外，为了找到肖梓月的“死”因，南宫煜去见了舞岚，想要弄清原因，为何肖梓月会变成这样。

……

舞岚被肖梓月打晕后，再次醒来，已经被关押起来。

看到南宫煜，舞岚笑了笑，只是那张美丽的脸庞有些黯淡。

“那面镜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南宫煜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

“呵，你发现了？那镜子中的景象，是南宫耀看到的景象。”舞岚并未隐瞒。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劝你老实交代，否则……”

“不用威胁我，我不吃这套。”舞岚笑了笑，她虽是女子，但并不柔弱，“关于镜子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反正你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

舞岚此时手脚被覆，却衣衫整洁，端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身为败者该有的姿态。

“我能否找到，不用你来定夺。”南宫煜双眸微怒，努力控制着想要杀掉眼前之人的冲动。

“镜子是上面人给我的，叫华阳镜。在地底你也看到那血池阵法了，利用那阵法，聚集怨念血煞之气，便可通过镜子控制一个人。”舞岚的答案让南宫煜猛然一震，这么说，父皇突然态度大变，是因为他已经被人控制了。

“我想你已经猜到，我们控制的是谁了。这一次，我们完美的控制住了南宫耀。”

“这一次？三年前也是你们。”

“没错，三年前，我们就是这样控制了三皇子，可惜的是当时那血池并未完全炼化，最后我们出了点岔子，本以为我们会因此暴露，没想到啊，南宫奕居然失忆，真是可惜，没能让他尝到自己手刃亲朋好友的痛苦。我当时就在一旁看着，你知道吗，当时让他杀自己的侍卫时，他还有一丝犹豫，明明已经沦为一个傀儡，却还有感情……”

舞岚所说让南宫煜为之振骇，但对方始终没有说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道：“关于肖梓月，你打算如何解释？”

舞岚一愣，没有明白南宫煜所指，但是看到南宫煜那张阴沉的脸，只好细细回想。

关于肖梓月，她只想到那天在地底，肖梓月态度突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