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大概十七八岁,她的手和脚都被粗重的链条锁住,手腕和脚腕上有明显的血痕,看来是前不久剧烈的挣扎过。女孩的长发披散,依稀可见清秀的脸庞,只不过此时脸上满是泪痕。
女孩也注意到了李泽,冲着她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在这环境和氛围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瘆人。
李泽吓得瞌睡醒了大半,囫囵吞下手中的半个包子,重重的敲了敲门:“喂喂喂!有人吗?这他妈的都啥事啊!没人我可报警了啊!”
卧室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他的眼睛满是血丝,很明显一夜未眠:“有人有人,别报警,这孩子不知道昨晚上受了啥刺激,回来又哭又闹,还要自残,我没有办法才把她锁起来。”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也满眼血丝的从卧室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啊,小李,我们已经请了心理医生了,马上就到。”
李泽不满道:“搞成这模样,把门关上不行吗?搁着膈应谁呢?”
那中年人一听这话,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是人吗?我女儿都成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
李泽摸了摸嘴角包子残留下的油,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女儿成这样又不是我造成的,关我吊事。”
“你最好把门关上,你对面502可是住着一个老人,要把她吓出个好歹来,瞧你家这样,把你女儿卖了都不够赔!”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抡起拳头,朝李泽脸上挥了过去。
别看李泽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可反应并不慢,一个矮身便躲了过去,此时那中年妇女也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了丈夫。
李泽咧了咧嘴:“咋?还想打人?你家有钱赔医药费吗?不会想让你女儿来赔吧?”
“我正好缺个老婆,要不然我这两百万可咋花啊?”
男人愤怒的想冲过来狠狠收拾李泽一顿,可却被他妻子死死的拉住。
男人瘦弱,但他妻子却很敦实,一时间,男人居然没有挣脱。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男人一边试图挣脱,一边重复的骂着这句话。
“算了算了,你跟一毛头小子见识什么啊,何况女儿都这样了,你还想雪上加霜吗?”
女人劝慰道。
一听见女儿,男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女人看丈夫不再挣扎,便松开了手,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泽,又心痛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便走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眼神空洞的抽着烟。
女人见丈夫情绪稳定了下来,便转头对李泽说道:“小李啊,你嘴上积点德吧,你爸以前多好的人啊,咋生出你这样的人啊?”
李泽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扔向女人:“把门关上,我看着膈应!”
“你...你...”
女人愤怒又震惊的指着李泽,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也没有说出什么来,看来是气的不轻。
李泽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再次扔向女人:“把门关上。”
女人伸出的手又缓缓垂下,她很失望也很心痛的看着李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啊!”
“并不是我想开门的,这窗帘也不是我想拉上的,是我们不这么做,我女儿便发疯一样的自残。”
李泽看了眼被铁链锁住的女孩,便不在关不关门这件事上纠结了:“那你们注意点,你女儿现在这副尊容,是真的会吓死人的。
临走之时,李泽再次看了眼女孩,女孩也感受到了李泽的目光,流下两行血泪,嘴唇微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李泽却清楚,女孩说的是: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