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即将来临的时节,很多人都选择蜷缩在家,尽量减少外出,只有少数没有余粮的百姓不死心的徘徊在粮铺。
可悬挂在外的价格却让他们望而却步,粮价甚至比昨日又贵不少。
“这群该死的奸商!”
有人愤愤怒骂着,扭头决定回家再等等。
但有人已经妥协了,家中断炊的窘境使得他们无法再赌下去,只能匆匆进门,用积蓄换取可怜的一小袋粮食。
“要买就抓紧排队,再不买明日还要再涨10文。”
粮铺伙计不耐烦的吆喝着,引起堵在门口百姓一阵怒骂和议论。
“该死的....!”
有些百姓嘟囔着,也不知道在骂谁,愤愤攥紧粮食,气冲冲走了。
面对日益上涨的粮价和官府的不作为,渐渐地,百姓开始对这位父母官有了些许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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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逆子,竟还有心情在此逗乐子!”
县衙后院,李斯正陪着母亲辛氏在大堂说话,小翠在后面端茶倒水伺候,正当屋内气氛逐渐温馨欢乐时,李晋仁怒气冲冲走了进来,“现在城内一石粮已经涨到了180钱,而且还要涨,昨日和老夫说的办法呢?”
李晋仁真急眼了。
他没想到这帮该死的商贾动作如此快,昨日买粮没成功,今天就放了风声出去,城内粮价直接涨了40文钱,引起了百姓大规模的恐慌。
粮铺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百姓们怨声四起,据差役回报,已经有了些流言和动乱出现,明日只要粮价再涨上来,怕是更加愈演愈烈。
“爹,儿子已经处理了,父亲稍安勿躁,粮食的事情不日就会解决。”
李斯毫不慌乱,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一点都不怕老父亲的盛怒,谁让他最大的靠山就在身边呢。
“你怎么解决,难不成还能平白变出粮食不成?”
李晋仁抬眼看着自信满满的儿子,刚想再说什么,就感觉有两道寒光落在身上,只能悻悻然的端起茶碗,“罢了,为父暂且再相信你一回,大不了花钱买些粮食先救济,如此为之奈何。”
“爹,哪怕有钱咱们也不能花钱买城内粮食,不然他们肯定会涨价的更厉害的。”
李斯摇头,粮食涨价本就是粮商挣钱手段,若是看到此法奏效,哪里会和你客气,势必将粮价大幅提升。
真按照这个方法,自家得大出血就算了,百姓更买不起粮食了。
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李斯才不会干呢。
“那怎么解决?”李晋仁如梦初醒,这才反应过来竟是自己想的简单了,转而一股焦躁重新涌上心头。
“爹,你....”
李斯话刚出口,就见杨管家进来,于是转变主意,笑道,“您还是先听听杨管家的话吧。”
“老爷,太太,少爷,老朽幸不辱命,已经和行商全部谈妥。”
杨管家一拱手,手里紧紧握着一张地图,语气极其欣然。
行商们的热情把他吓了一跳,李斯刚走,现场就传来一阵竞价热潮,为了获得一块优良销售区域,这帮行商全然摒弃了之前的团结和谐,彼此争吵的脸红脖子粗。
最后的收获就连见多识广的老管家都有些不敢置信,刚刚结束就赶忙回来禀告了。
“谈什么?什么行商?”李晋仁满头雾水,儿子不是说找些行商吃顿饭买点东西么,怎么还谈上生意了?
“杨叔,麻烦您把结果说一说吧,正好父亲和母亲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