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林楚忽然开口。
吓了豹子头一跳。
王鼎轩也被吓了一跳,顿时感觉有力气了,连忙摆着手:“不至于,不至于啊牛爷爷,她自杀的,可不关我的事儿!”
“我可是明媒正娶聘来的,银子都给了十两,她爹已经拿上了。”
“我还心痛着呢,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啊,就这么没了!”
硬生生挤出了两串眼泪。
“别挤猫尿了,快去给老子拿钱!少一两我烧了你家房子!”
豹子头踹了他一脚,将他赶出去,却也是有着某种保护之意。
回头又看林楚一眼。
心中暗暗感慨,这老牛,杀性可真重。
“杀了他,咱吃什么?”
“再说,我可怕沾了因果,灵轮生黑点。”
又朝着林楚耳边,轻声嘀咕一句。
林楚默然。
“先记着,等我度过了天劫的!”
“狗东西,迟早吊死他!”
这杀气凛然的声音,豹子头再次砸吧砸吧嘴,笑着调侃道:“你个吃草的,倒要比我个吃肉的,杀威更重。”
林楚看了他一眼。
“杀威不重,当什么妖?”
“我当人不好吗?”
豹子头:……
……
此刻。
院子里的流水席上,宾客早已跑的差不多了,先是山上的妖怪下来,再是新娘子死了,不跑还有鬼。
大喜变大丧。
内院。
王鼎轩快步到了自家一个银窖,小心翼翼的,数了一千两白银出来,心中当真肉疼的要死。
小妾死了不要紧,心里不疼。
再娶一个就是了。
银子没了,是真疼,疼的揪心。
这天杀的妖精!
自家儿子已经去了府城,找高人学法,等学成归来……哎,学成,也别归来了,去当个县令,别的地儿捞回来就是了。
那妖精,真惹不起。
据说,县令都常去他山寨上喝酒。
王鼎轩也怀疑过,这妖精就是县令豢养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但……这事儿没有证据,不敢乱说,否则家破人亡。
心中浮现出各种念头,他带上一背篓银子,快速朝着前院走去。
“豹爷爷,牛爷爷,银子来了。”
“两位爷爷,哎呀,我也是真命苦啊,家里存银,马上就要见底了。”
“这全家上下,几十口人,马上就要喝西北风喽。”
他诉着哭,念着山音。
豹子头一把抢过银篓,顺手一脚就踹上去了:“少他娘的给老子哭穷,你能缺了钱?”
“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宅子一把火烧了,我自己搜?”
“念在有几分情谊,爷给你面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王鼎轩被踹了个大马趴,脸色煞白,却是什么都不敢说,连连点头。
“走了,过两月再来!”
豹子头拿了银子,一把拉起林楚,速度飞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
“走,有钱了,听曲去!”
“咱去县城!”
豹子头兴冲冲的拉着林楚,按捺不住的渴望。
“我还是想回去杀他。”
林楚又道,有些不忿。
“哎呀,消消火消消火,杀什么杀?这些地主嘛,都是这个样,这个是最软蛋的,你杀了他,说不定就有个强硬的起来的。”
“这些老地主啊,一个个可都是把儿子送出去学道法了,有的甚至拜入王城的道宫,咱能逍遥一天逍遥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