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你少来了，从上学那会儿你就没少诓我，当初你给我灌输的那些东西，也就一句‘AMD，融聚未来’现在成真了。”奈尔利亚回想到当年他师父骗他的那些事，开始不住地摇头。

解千门煞有其事地啧了一声继续说，“是真的，解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家族的至宝就是一柄长枪，叫做‘离火’。离火枪自己择主，被选中的解家子弟就要练习秘传功法‘离火诀’，然后去祠堂与它共鸣并继承它的力量，成为新一代的家主兼屠龙者。”

“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奈尔利亚依旧表示不信。

解千门用郑重的眼神看着她，“以前我也不知道，多年前的家族集会上，离火枪选中了我，这才能接触到家族核心的秘密。后来我就到了哈佛去进修，在那里居然也有家族的分会，于是我用这么多年的时间习得了离火诀，在几个月前跟离火枪共鸣成功，这才得以休息。否则你还是见不到我！”他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想到我接受的那些训练就觉得生不如死。”

“你们家族认为，世界上真的有龙吗？”奈尔利亚叉起一块牛排往上撒黑胡椒。

“相信。龙，其实，就在我们左右……”他摇了摇高脚杯，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压低了声音。

“我见过，活的。”

奈尔利亚抱住了头，她无法相信世界上除了她居然还有其他的龙，但转念一想，怎么会没有其他龙呢？就好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她都能变成龙，那不可能没有其他的龙。

“那是在美国的家族分会，我继承‘离火’的时候。仪式刚刚开始，原本晴朗的天空就瞬间覆满了阴云，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对巨大的双翼，遮天蔽日，狂风呼啸。在漆黑的云雾中我隐约看到了一对红色的瞳孔。”解千门搓了搓手，像是有些紧张，“当时我就站在庭院中央，那是继承的关键时刻，一道风刃直接对着我劈下来，幸好分会早有预料，提早就开启了数层电子防护罩，那攻击直接把最外层的防护罩炸烂了。”

奈尔利亚看着他心惊肉跳的样子，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当初天空上那巨兽的嘶吼。

解千门摸了摸下巴，“从那之后我的世界观就颠覆了，不过听你讲的遭遇，你应该是借助外力变成龙身的吧。以我学到的知识，那两个黑衣人给你喝的，多半是龙血，只有龙血才会呈现出金红色。”他拿起刀叉，从奈尔利亚的盘子里叉走了最后一个鲑鱼卷。“龙血中蕴含着极强的力量。通过你的描述，石台上布满了奇怪的纹络，你最后看到那是个什么图案了吗？”

奈尔利亚拧着眉想了一会，打了个响指，“是一条龙，有两个大翅膀的那种龙。”

解千门点了点头，好像是证实了他的论断，“先给你放血，多半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石台需要‘血祭’，只有用血液才能让它释放出一种……灵？。而喝下的龙血对这种灵起了至关重要的催化。至于你看到的红月也多半是真的，而那个紫色衣服的男人……”他看了她一眼，“可能是，龙皇。”

“龙皇！”奈尔利亚拍案而起，连桌子都差点掀翻了，震得解千门手里的鲑鱼卷掉在了他身上。

“你别激动，我也只是推测。”解千门抓起餐巾擦掉他腿上的油渍，可惜地看着地上的鲑鱼卷。“《龙族血统论》这本书里提到，龙皇子邪，是龙族的唯一祖先，拥有着转化凡人为龙族的能力，但经由他的转化，那些可怜的凡人只能变为半龙人，寿命极短，一般被用来当做战争的武器。在龙皇的座下统领着四大龙王，分别是风暴之王，冰霜之王，制裁之王和虚空之王。”

“有这么多，那我是什么？我是那种寿命很短的半龙人吗？”奈尔利亚抓耳挠腮，她还没有活够，她刚买了那么多喜欢的游戏，还没有玩够居然就快死了。

解千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不，你不是半龙人，半龙人虽然身体是人形，但他们是龙头，背上有着尖刺，身后还有尾巴。并且它们的外表自己无法改变，永远都要保持半人半兽的姿态。”

“那我这个情况……”奈尔利亚感觉又有了一线生机，她急切得想听师父说下去。

“你这个情况，我着实是不清楚。不过，我是不会屠你的，徒儿。”解千门咧开嘴角大笑着揉了揉奈尔利亚的头发。

“那么，若是那人真的是什么龙皇，那他天天来找我做什么？”奈尔利亚拍掉解千门的手，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不过……”解千门顿了一顿，“龙皇早在几千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