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有序举行着，不知不觉间，谢渊已连胜六局。再赢两场，就能代表同届弟子出战。

看台之上，姜梨照例抱着她的宝贝点心到场。这一回，身边又多了个小尾巴。

谷雨心细，不时替她添茶。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双颊微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梨，笑得羞涩，也满足。

谢渊在一旁看着，心中酸溜溜的，总觉得自己像莫名失宠的前任宠妃。待比试结束，他下意识抬眸望向看台，那个位置空空荡荡，已不见人影。

容貌艳丽的少年眉眼冷了下来，片刻后，涌上的却是隐秘的、小小的失落。

他愤愤地跃下擂台，准备回去找姜梨算账。犹豫片刻，绕到食堂拎了盒她爱吃的点心，才往灵隐峰走。

走到半途，遇见谷雨跌跌撞撞，跑飞了一只鞋子。

谢渊心中生出不好预感，把食盒往谷雨怀里一塞，自己朝正殿飞奔。

一路上，心跳得很快。

正殿一片狼藉。

姜梨被谢渊抱起来，缩成一团，身上发抖。冰凉的手紧紧攥着他衣襟。

谢渊脱下外袍将女孩整个人罩住，一路不停奔到主峰。掌门不在。

路过的弟子道：“掌门日前已出发前往明心宗，商议宗门大比事务。”

弟子夹杂着好奇与探究的目光看向少年怀中的人。

谢渊一手护着姜梨脑袋，手臂收紧，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我们峰的小哑……谷雨病了，我带他来看看。”

弟子了然，点头离去。只在心中诧异：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人声音发着颤。

谢渊目光凝滞，站在紧闭的门前，一时间竟茫然：应该怎么办。

拉着他衣襟的力度在一点一点变轻。

谢渊脑中闪过很多事情，现实慌乱无措，记忆却很清晰：这许多年里宗内的传言，上一次掌门布下的阻断结界。宗门大比时，林明说，姜梨修的是风月道……她总是，让自己抱着她。

搂着女孩腰的手臂更紧，谢渊指节泛白，贴在姜梨耳边，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是不是双修就好了，是不是？”

他迫切地想听见回答，又不想听见。

怀中的少女很久没有说话，像昏过去了，手没松开他。

谢渊听见一个很小、很轻的声音，和他说：“……是。”

衣物落地时，恰好盖过桌上命剑微颤的声响。

带着热意的少年躯体，贴上微凉如玉的。

姜梨迷迷糊糊，还记得这个谢渊不知道很多事情。于是凑到他耳边，小声念了几句口诀。

过去，是谢渊逐字逐句为她读心法，教她风月道。如今，她又将这段心法交还给他。

少年把口诀记在心底，指尖发颤，心底也烫。他于修炼上天赋再高，这种时候，也不知该如何去做。泛着凉意的手拉住他的。是引导也像唤醒记忆，教谢渊去探索她身体的每一处。

柔软、细腻，熟悉无比。

疼痛渐退，姜梨小声喘着，意识渐渐清明。过去，谢渊修为远高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