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麻烦就麻烦在这里。
要是一般人,那就直接告诉对方,不嫁了呗。可偏偏是好兄弟的儿子,要是直接说,那两口子张不开这个嘴,怕伤了兄弟情。
“长宽叔,还有大伙,抽烟着呢。”
宋雅丽抱着南瓜要去厨房,陈玉林赶紧将手里饭盒放在南瓜上面。
宋雅丽想拒绝,但双手抱着南瓜,没有手归还,而且院子里都是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南瓜顶着饭盒去厨房。
陈玉林则是趁机蹲在众人的缺口处,笑呵呵地打个招呼。
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一共五个人,有四个都是队里人,认识陈玉林,知道他就是陈家那个“死读书”的懒汉,剩下一个是隔壁队,不认识陈玉林,茫然地的看眼宋长宽。
宋长宽也没想到,陈玉林突然蹲在这里。
成了显眼包。
当着众人面,他也不好说啥,只能尽量温和地说:“玉林,你进去里面吧,建伟,建业他们都在呢。”
宋建伟,宋建业都是宋雅丽的弟弟。
“我不找他们,叔,我有事和你们聊。”
“和我们聊,”宋长宽一脸茫然,你个臭小子能和我们聊什么,“啥意思?”
陈玉林开门见山。
“叔,我刚才来咱们家时,看到咱家荞麦,好像生病了。”
宋长宽顾不上纠结“你家”,“咱家”的问题,他们几人刚在愁荞麦的事呢,突然听到陈玉林提到,忍不住说:“你也注意到了?”
“对啊,看起来很严重。”
“是挺严重的,不知啥原因,这不在和你几个叔商量咋解决嘛。”
“是啊,是啊。”
“确实是个大问题,我看这要是不管,搞不好所有地都要玩完。”
有两位叔随之应和。
第三位又叹息,“原本以为找镇上农管所的专家来看看,能解决问题,可他们晃了两次,屁用都没得,说是今年这种子属于市里才普及,他们也没有经验。”
“是啊,我也拿着荞麦去镇上问过,说是正常的,再等等或许自己就好啦。”
宋长宽也接过话茬,“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等等看,后续天再热点,问题就没了。”
“呵~”陈玉林听了会,轻笑声。
他这个笑声有点刺耳,尤其是宋长宽,更是没忍住,“玉林,我们大伙都在愁荞麦的事,你们家不也种了一亩多,你不愁,咋还笑起来了?”
陈玉林却是继续笑道:“长宽叔,你可别听那些专家鬼主意,以我判断,不止你们几家荞麦,说不定是附近荞麦都已得病……”
他从口袋里抽出随手揪下来的荞麦头,对着众人看眼,“你们看看这叶子,植株,真能自己长好嘛?”
有人立刻反驳,“玉林,我们请的可是农管所的专家,他们如果没本事,能被聘请为专家?”
“这可说不定,谁说专家……”
“玉林,”宋长宽打断陈玉林的话,“你刚才说,荞麦生病,你凭啥得出的结论?”
“书啊。”
“啊?”
“我说书……”
“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