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才走不久,几个黑衣侍女进来,将地上的尸体搬离。
张慎分不清那个女人承认与否,但从她毫无顾忌地出手杀了几个看管,也证明了,即便她极大的可能就是,但她并不想在此刻和自己相认。
新的看管进来,依旧如同活死人一般面无表情,似乎对之前同事的莫名死亡,毫不关心。
此后每隔一月,每当药力失效的时候,女人都会送来新的一颗,除此之外,她就不曾来过,每次送药也是匆匆喂给张慎以后,就此离开。
直到某一天,女人急冲冲地跑进了洞窟。
张慎正奇怪时间还不满一个月,就要过来喂药么?
况且随着修为越来越是明显感到精深,那药的效力也变得更加长了一些。
正当张慎还在思索的时候,女人不假思索地拿出一颗红澄澄的药丸,与之前助力自己恢复的,完全不一样。
张慎还在犹豫,就被女人将药丸塞进了嘴里,秉着信任,张慎无奈只好吞下。
吞下还不到一分钟,张慎陡然一口鲜血狂喷,他瞪大了眼睛,无比惊诧地看着女人。
女人眼见时机成熟,赶紧取出锥刺,在张慎毫无设防的状态下,在他的下丹田上补了一刺。
这一下,‘蚀炁蛊’好似被刺中一般,张慎小腹前所未有地胀痛,那蛊好像好钻出来一样,下意识想要运炁抵抗,可心脉上一阵拥堵,炁脉全无,感应不到。
还未等张慎惊问出口,一大批脚步声,陡然出现在洞窟门口。
听见脚步声的女人更加急切,收起锥刺,抓起张慎的手,狠狠地砸在木桶边缘,荆棘从未如此深入张慎的体内,前所未有的酥麻奇痒瞬间笼罩着张慎全身。
“嗬、嗬...”张慎剧烈地喘息着,红药,锥刺,荆棘,三重毒物下,他仅仅只剩下一口气...
而女人没法再顾着张慎的情况,欠着身,低着头,面向洞窟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位戴着银质面具的老妇,率先进来了洞窟。
身后紧紧跟随着几个人,或老或少,有的脸上满是虔诚,有的则是打着哈欠,也有张慎熟悉的,如同木祭司和药祭司,但基本上都带着一丝拘谨。
如此排场,张慎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个人,就是给自己种蛊的大祭司。
大祭司首先看到了站在木桶边上的女人,不由得疑惑,“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苍老垂暮,黯淡嘶哑,极为晦涩难听,却是带着一股久居高位的压迫,虽然是在疑惑,听在别人耳朵里像是问责一般。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
“我早跟你说过,儿女情长在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句,默认了女人和张慎的关系。
但是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却是感到不解,纷纷有些迷惑,显然大祭司并没有将事实告知别人。
大祭司冷峻的声音透过银质面具,狠狠地敲在女人心中,“你要是还念念不忘,就给我回噬魂窟悔过。”
听到噬魂窟三个字,女人身躯明显地抖了一下,或许这地方对她来说,有着恐惧不敢回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