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纪以甯也将衣服换了下来此时不再是开玩笑的时候,陛下让他们来必然是协助崔隐可崔隐现在身处西北赈灾,他们又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
“二哥,你此次有几成把握?”现在只能靠他去完成,纪以甯的心里有些担忧。
男子不以为然,“我纪攸宁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来时已想好了对策等明日县尉派来的人一到他们就用火把将这些蝗虫烧死,然后再将这些死去的蝗虫运到县里去喂养牲畜这样便是一举两得。
纪以甯点点头又问道:“我进村之时,发现这村中放了许多木偶,那些都是做什么的?”
那些奇怪的木偶看起来异常的庄重这大概也是这里的一种民风,她不懂,也不敢上去随意亵渎不过好奇之人人皆有之。
纪攸宁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那是祭祀谷神后稷的百姓因为这场蝗灾所以便觉得是得罪了谷神在村中设下祭坛。”
村里头的人信仰谷神认为谷神便是这场蝗灾的根本原因所以他们这两日便会举行祭祀大典。
纪以甯笑着说道:“可这世间哪里有鬼神之说。”
这世间若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让鬼神去解决,那所有人只要每日在家里祈祷,便可以得取钱财和想要的一切一切,总之她是绝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
纪攸宁淡淡地说道:“话虽如此,可他们却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自然也不相信这世间有神明的说法,可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不能去改变所有人的想法。
不能改变别人想法,纪以甯自然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她晚上吃得有些多,所以想出去走动走动,希望可以尽快消食。
就在这时,她经过村正家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啼哭声,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什么声音?”
没想到那声音来自于门口的鸭笼,她停下了脚步,想将那两个孩子放出来。“这两个小孩为何被关在鸭笼里?”
她的心中有些凌乱和不安,她总觉得过于迷信鬼神之说会让人迷失心智,这个村子的人也看起来十分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如此热情。
就在这时,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他的声音有些古板不近人情,“姑娘,你要做什么?”
纪以甯见到门被打开,连忙站起了身,问道:“村正,这是你们家的孩子吗?”
她不能理解,不管这两个孩子犯了什么错都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
村正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那铁青的脸上显得也有些刻薄,“他们做了错事,所以将他们关在里面长长记性。”
他似乎并不愿意同纪以甯透露太多。
纪以甯看了看孩子,有些担忧地说道:“可他们还外头又那么冷,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村正打断,“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请姑娘莫要管。”
他话中的意思已然很明确,不想让纪以甯去干涉他们的家务事,说罢便把两个笼子搬进了屋子。
纪以甯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村正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就连半个字也不愿同她多说。
她就这样茫然地向自己的住处走着,就在这时有人忽然拉住了她的脚,纪以甯面色大变,低头看向那个拉住她腿的怪异男子。
“你你谁啊?”看他一言不发,只是在比划什么,纪以甯的背后闹起了一阵寒气。
可没想到她越是退后,那男子却越是靠近了她,纪以甯索性跺脚摆脸想将他吓走,“走开!”
显然那人并不害怕,反而哆哆嗦嗦地从修子里取出了一株长着红色果子的植物想要塞到她的手里,纪以甯不知到底自己该不该接,身后的门又开了,那丑陋的男子扔下了手中的植物跑走了,那开门的还是方才的村正,他的态度竟然同方才截然不同,竟然向女子微微颔首。
纪以甯因为觉得有些害怕,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是飞快地往自己所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见她回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纪攸宁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么晚了,你去了何处?脸为何这么红。”
“放在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奇怪的哑巴,他非要将这东西送给我。”纪以甯将那株植物放到了桌子上,那红色的果子犹如是染上了鲜红的血液一般触目惊心。
纪攸宁随意看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茱萸?”
这个男人显然是想传递什么。
纪以甯的心情慢慢缓解了过来,她仔细想来,或许是那男人爱慕她,然后想将这东西送给她。
想到这她竟然有些沾沾自喜,“不过未曾想到我的魅力还挺大的,一到这儿就能吸引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