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你醒醒!”慕容逸大惊,一个大步上前稳稳的接住了她。
顾不上男女大防,他一只手将墨玉揽在怀中,另一只手用力撕开墨玉右边肩膀处的衣服。
“该死!”他暗咒一声,一枚毒镖深深地嵌在墨玉的锁骨处,深可见骨。
毒镖周围的肌肤已经腐烂,汩汩的黑色血液正从伤口之处流出来。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的将那枚毒镖取了出来,就地挖了个坑埋上,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撒了些药粉在伤口处。
片刻之后,他小心的抱起墨玉,运起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少将军,她醒了”一个声音迷迷糊糊的传来。
墨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伤口也已经处理完毕。
一阵脚步声响起,墨玉扭头去看,正好看到慕容逸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少将军”墨玉挣扎着想要起身。
“有什么话,先喝了药再说吧。”慕容逸接过飞鹰递过来的药碗,在墨玉身边坐了下来。
“少将军,小姐她”墨玉还要说话,慕容逸却已经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药碗也送到了自己面前。
“先喝药,璃儿那边我方才已经去查探过了,暂无危险。”慕容逸说。
墨玉松了口气点点头,端过药碗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药,“少将军,您为何会在宫门口。”
慕容逸将空碗接过来递给了一旁的飞鹰,示意飞鹰去了门口守着。
“那晚接到你的飞鸽传书我就过去了,若非事情紧急,你怎会以血代墨。”慕容逸说道,心中却后怕不已,幸好,他提前过去守着了。
他看着墨玉愈发瘦削的小脸,“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墨玉心中一动,数月来的隐忍和坚强,甚至命悬一线她都未曾落泪。
而此刻,慕容逸的一句话,竟让她哭红了眼睛。
墨玉哭中带着笑,清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心甘情愿。
慕容逸心中一动,放在床边的手握紧又放开,却始终没有抬起。
墨玉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他又何尝不是,只可惜大仇未报,他不能这么自私,拖累无辜的人
慕容逸的纠结被墨玉看在眼里,她心下一沉,抬起左手自己擦掉了脸上的泪。
“让少将军见笑了您对墨玉有救命之恩,能为您跟小姐做事,墨玉不苦。”
慕容逸心中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是谁伤了你?你信中说太后知晓了璃儿的身世,她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她能有何身世?”
“小姐身上有个胎记,少将军可知晓?”墨玉仔细回忆着那晚永寿宫外偷听到的情形。
“胎记?”慕容逸陷入了沉思。
他依稀记得,璃儿肩膀上似乎是有个胎记的,小时候他还见过。
后来璃儿逐渐长大,他也就将这事给淡忘了。
“胎记怎么了?为何璃儿会有危险?这跟你受伤有何联系?”
“少将军,此事,怕是跟清王爷有关”墨玉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将她今晚在永寿宫外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兄妹?!怎么可能!”慕容逸大惊失色,猛然从床边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璃儿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八岁,那晚,他跟爹在屋子外面守了整整一夜。
难道
慕容逸紧紧握着拳头,陷入了沉思。
他至今仍清楚的记得,他七岁那年,自己亲生的爹娘被蛮夷所杀,是大将军慕容晟如天神一般将他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
他说,孩子,我慕容晟无妻无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爹,你就是我慕容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