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事多,占家的午饭做的比较迟,占雅和白四郎手里提着成串成串的野味到家的时候,白家佳还在厨房里揉面。
中午贴肉饼子吃。
之后再用油锅烧上一锅青菜汤,管饱又好吃。
占母在一旁切肉,一条尺长大、肥瘦相间的带皮猪肉,去掉皮,便又少了半两。占母愣了愣神,眯着眼仔细掂量着四人份量的面粉团里到底该放多少肉进去才合适。
多了腻人,少了那兔崽子又得吵着嘴里没味道,做娘的气抠搜。
占母心里哼道:哪是她舍不得买肉吃,穷了几十年,肚子里早就习惯了糙粮咸材存在,猛地大鱼大肉、精米细面的灌着,肠胃怎么受得了。
记得松第一次去卖自己硝的兔皮,自己看着是挺好的毛皮,摸着柔软,兔毛也有光泽,可心里头没底,乡下人谁也不曾卖过,更没有买过,不知道卖多少钱好。
怕多了,没人要。
占松便想,爷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总得赚个辛苦钱吧!
一张兔皮收上来五文钱,白家给的那几百张一文钱没要,但那是他一下子没那么多钱给,以后铁定要还的。
那就卖十文钱一张好了。
翻一倍,给茹砍价的余地。
本想着这价钱卖不了几张,可占松还是太年轻了呀!
年轻不要紧,主要还没怎么见过世面。
得亏他在码头上碰到了谈生意的白三郎,白三郎给他介绍了自己的客户。
好家伙,价格都没讲,商人一看货,直接全要了,有多少要多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直言太少了。
占松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手推下巴,艰难地合拢自己的嘴。
别给老子丢人。
不就是十几两银子吗?
稳住!
“我,我家里还有几百张兔皮,都硝好的,东西和这些是一样的,没破损,毛色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