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天勖忽然怔住。
九微看到所天勖别转过头去看月亮,好一会,他才坚定地说:“没有,天狼专一,一生只爱一人。”
九微觉得浑身发热,说:“你说得没错,真的好热,我浑身发热,可能要发烧了。”
所天勖说:“喝了这酒都这样。”
九微聊到发烧这个词,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季伦以前也常常发烧,每次他发烧,我就烧开一壶水,倒在毛巾上,趁着热,敷在他头上。又怕太烫,所以将毛巾折够几层,把混有盐水的开水往里层开始倒,再徒手将毛巾拧干,几分钟更替一次地来回敷在他头上,再用被子将他捂实,只露头,大半小时后,他必出汗,一小时后,让他换衣服,以免涉汗。如此,他一觉睡醒之后,就好了。”
所天勖失落起来,她心中还有季伦。
尽管她已用理智做出选择,但她实在太过念旧。
这晚上,九微并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去的。
第二天,所天勖起来,怀里有她。
真是一个愉快的甜蜜的醒来。
他便笑了笑,把鼻子凑近她的脸。
好几次了,他就这样静静坐在她床头看着她睡去,每一次,都有要亲她的念头,但没有一次成功。
如今,她既已是他娘子,他亲她便是光明正大的,他何须躲躲闪闪。
他从没亲吻过人,连小孩子都没有,不过他看过电影,那些激吻的镜头,还是相当香艳动人的。
趁她睡了,好下嘴些,所天勖掂量完角度之后,小心翼翼凑近九微的脸。
九微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假装翻个身,继续装睡,怎知道碰到九微的手,发现她的手烫得很。
便探手去摸她额头,他吐了一口气,说:“凡胎肉体,叫了你昨天不要洗澡,现在发烧了吧?”说着他其实有点自责,九微昨晚就说自己发烧了,他还以为是因为那酒的作用。
他说着,抱着她就去找迁鸢,一来就问:“怎么来到红鸾殿也会有高原反应?”
“怕是先前积聚下来的。”迁鸢说着,伸手去探她额头,闻到她酒气尚存,问:“她喝了馥桃酿?哎呀,你怎么给她喝这东西?那酒甚烈,她又有情伤,昨天还洗澡了,不发烧才怪,快,把她放在我床上,我让人去煎药。”
所天勖把所有能找来的被子全部盖在九微身上,又找来了些热水和毛巾,撒了些盐,而后伸手到热水中把毛巾拧干,怕烫伤九微额头,就先搭在自己手上一会再搭在九微额头上。
迁鸢端药进来的时候,听到他被烫得嘶嘶叫,便说:“一族之王,还落手落脚敷热毛巾?随便给她吹口气,她就好了。再不济,还有我这碗汤药。”
“她说,以前季伦发烧,她就是这样照顾他的,我想体会一下,她说得云淡风轻,但今天试过了才知道,可烫了。”连他也觉得烫。
所天勖说着,轻轻唤醒九微,要扶她起来吃药。
九微烧得脸都通红了,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看样子也是无法自己吃药了,所天勖便一手兜住九微的背,另一手给她喂药。
九微伸手来推开药碗,所天勖才看到九微手上勒痕愈发严重,那面积越来越大,且越来越紧。
他问:“迁鸢,怎么会这样?”
“喝了馥桃酿,情思愈甚,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不能指望这勒痕可以自己消掉了,你倒是可以带她去找一个人,说不定她能消掉这勒痕。”
“谁?”
“女娲之后的第一任媒神,红娘辛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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